這兩天熬成狗,一歇下來,也想放松放松。
【準了,晚點我去找你。】
不一會兒,顧衍之便給她發來了他所住酒店的信息。
蘇悅看了一下,好巧不巧,離今晚會議的地方不遠。
蘇悅換好衣服沒多久,就接到童新虎的電話,讓她下樓。
童新虎在酒店大堂,看她下來,朝她揮揮手。
“蘇學妹,我們在這等一等,老大的車子被人扎車胎了,他去補胎馬上就到。”
童新虎有些無奈地說道。
蘇悅聽后,不禁詫異地問道:“被人扎胎了?這是怎么回事?”
“嗯,也不知道誰那么缺德,扎了好大一個口子,真是倒霉。”
“真壞啊。”蘇悅也附和著說。
兩人站在那里等了一會兒,童新虎時不時地瞧了蘇悅好幾眼,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蘇悅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疑惑地問道:“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是,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和老大吵架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他這兩天經常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蘇悅聽了他的話,紅唇微張,想要辯解些什么,可張了張嘴,卻發覺自己好像什么都說不出來。
童新虎看著她這副神情,心中也明白了幾分,“蘇學妹,你......喜不喜歡老大?”
蘇悅垂下眼瞼,避開他的目光。
童新虎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兩人靜靜地坐在大廳里等待著蘇墨,意外的是,這一等,時間卻有些長。
蘇墨開車找了一個最近的補胎店。
門口坐著一個穿著工裝服的男人,那男人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剛硬的下巴和緊抿著的薄唇。
而那薄唇之間,正咬著一根棒棒糖,棒棒糖的塑料棍在嘴角微微晃動。
他的長腿交疊搭在面前的一張桌子上,身后的椅子后仰著,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傾倒。
男人正低頭全神貫注地玩手機,聽那背景音樂,正是“羊了個羊”。
蘇墨把車停好,走過去問道:“師傅,可以補胎嗎?”
男人抬起頭,斜睨了他一眼,下巴朝著一旁的廣告牌隨意地點了點,語氣不太好。
“你不識字嗎?”
蘇墨瞥了一眼廣告牌,又問道:“多少錢?”
男人漫不經心地說道:“30,60,120都有,補多少?”
“120。”
“行,鑰匙拿來。”
蘇墨把鑰匙遞過去,男人接過鑰匙,朝里面喊了一嗓子。
“黃毛,來活兒了!”
“噯,來了。”
店里跑出一個黃毛小伙,穿著同樣破舊的工裝。
黃毛小伙接過鑰匙,麻溜地把車開進操作間。
蘇墨坐在一旁靜靜地等,眼睛隨意地打量著周圍。
旁邊停著一輛紅色的牧馬人,車牌是外地的,那牌照倒是讓蘇墨多看了幾眼。
“520sy”。
蘇墨心中不禁一動,sy?
這倒是和蘇悅的名字很像。
“嘎嘣嘎嘣。”
棒棒糖在男人嘴里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墨看過去,正好看到男人也正盯著他,他總覺得這男人好像對自己有一股莫名的敵意。
男人突然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那是我妞送給我的車,漂亮吧?”
蘇墨沒接話。
過了一陣,車子還沒弄好,蘇墨看看時間,問道:“還要多久?我趕時間。”
男人瞥了他一眼,身子前傾,椅子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響。
他站起身來,隨口說道:“我去看看。”
幾分鐘后,他從操作間出來,看著蘇墨問道:“你氣門芯壞了,要換嗎?180一個。”
“不換,我趕時間,麻煩快點。”蘇墨語氣有些沉了下來。
“哦,剎車片也薄了,有安全隱患,要換嗎?”
男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說道。
“不換。”
“減震器也——”
“你到底能不能補?不能我就換一家。”
“好了好了!”
剛才的黃毛急急忙忙把車開了出來,把車鑰匙交給蘇墨,有些慌張地說道:“胎壓有些問題,我弄了一陣,不過現在好了。”
蘇墨上車仔細看了看,見沒什么大問題,便把錢轉了過去,然后開車迅速離開。
黃毛看著車走遠,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地轉頭問一旁的人。
“楠哥,就是這人想撬你墻角啊?”
賀楠玖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他敢!都弄好了嗎?”
“嗯,放心吧。”黃毛應道。
賀楠玖“嗯”了一聲,邊朝車子走邊說:“讓阿風把老板放出來吧,我先走了。”
“好嘞楠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