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將領帶解下來,纏在手掌上,深灰色的領帶與他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相互映襯,莫名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姚老板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一步步往后退,后背猛地撞上茶幾,酒水、果盤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可他此時全然顧不上這些,只是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傅容瑾步步逼近,嘴唇顫抖著,想要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傅……傅總,我……剛剛是喝醉了,胡言亂語,您千萬別往心里去啊……”
傅容瑾仿若未聞,依舊穩步向前,待走到姚老板跟前,冷聲說道:“你既然知道蘇悅身邊有人,怎么就不知道蘇悅現在是我女人?”
姚老板此刻嚇得雙腿發軟,若不是身后的茶幾勉強支撐,怕是早已癱倒在地。他的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
“傅總,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是豬油蒙了心,我錯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傅容瑾冷哼一聲,他微微抬起右手,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口處的扣子,解到第三顆扣子時,他猛地伸手揪住姚老板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姚老板雙腳離地,拼命掙扎。
傅容瑾手臂一甩,將人重重地摔向一旁。
姚老板狼狽地摔倒在地,撞翻了幾把椅子,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傅容瑾已經大步跨到他身前,纏著領帶的手已經毫不留情地揮向他的臉。
姚老板的頭猛地向一側甩去,嘴里瞬間噴出一口血水,混雜著幾顆牙齒,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那場景觸目驚心。
姚老板疼得“嗷”的一嗓子慘叫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臉,身體像篩糠一樣劇烈顫抖。
他怎么也沒想到,傅容瑾竟會如此暴怒,下手這般毫不手軟。
“傅……傅總,饒命啊……”他含糊不清地求饒著,聲音透過指縫傳出來,帶著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傅容瑾卻仿若未聞,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燒盡了他平日里的沉穩與克制。
他再次揚起纏著領帶的手,手臂上的肌肉緊繃,青筋暴起。
這一次,他瞄準了姚老板的另一側臉,又是狠狠一拳。
包間里其他人都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有人甚至悄悄地往門口挪動,生怕這場怒火波及到自己。
常浩帶著幾位保鏢,瞥了幾人一眼,身子往門口一堵,像尊門神一樣,將唯一的出路封得嚴嚴實實。
程深垂著頭靜靜坐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容瑾打了幾拳,直到姚老板連求饒的聲音都微弱得幾不可聞,他才終于停下。
此時的傅容瑾,胸膛微微起伏,額前幾縷頭發散落下來,為他清冷的面容添了幾分狂野。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沾滿鮮血的領帶,眼中滿是嫌惡,隨手將其甩到一旁。
他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包間,聲音低沉:“蘇悅是我的人,誰敢肖想她,下場比他更慘。”
姚老板哭著爬過來,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傅總,我不敢了,我是因為前兩天看到她和豪哥在一起,才口無遮攔胡說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