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站在墻外,心急如焚。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堵墻,一刻也不敢移開。
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沉穩內斂的傅容瑾,竟會做出如此莽撞的舉動,翻墻進入別人家的院子。
而且,她清楚地看到這家人屋里是有人的,燈光透過窗戶,將屋內的人影清晰地映了出來。
蘇悅只覺得心跳陡然加速,手心也微微沁出了汗水。
就在這時,院內突然傳來一陣狗的犬吠聲。
蘇悅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顧不上許多,焦急地壓低聲音大喊:“傅容瑾!你快出來!”
可回應她的只有狗吠聲愈發激烈。
就在她打算不顧一切去敲這戶人家的門時,傅容瑾再度出現在墻頭。
與此同時,院里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傅容瑾!你這個臭小子,又來偷老子的柳條!”
傅容瑾懷里抱著幾枝柳條,笑著從墻頭跳下來,落地后,他迅速拉過還在發愣的蘇悅,喊道:“快跑。”
兩人身后,傳來一陣狗叫聲和老人憤怒的罵罵咧咧聲。
傅容瑾緊緊牽著蘇悅的手,另一只手還牢牢抓著柳條,兩人飛快地穿過別墅區的小徑。
蘇悅心跳還未平復,耳邊風聲呼嘯,傅容瑾的笑聲卻透著輕松。
待身后的聲響漸漸遠去,徹底聽不見了,蘇悅才氣喘吁吁地問道:“你為什么要偷柳條?”
傅容瑾看著身后確實沒了追兵,這才放緩腳步。
他看蘇悅喘得厲害,心疼地伸出手,輕輕替她順順背,笑著解釋道:
“柳條能掃除晦氣。趙叔家的柳條是從老家移植過來的,他寶貝得很,冬天都用大棚罩著,都快成精了,特別靈驗。來,我替你掃掃。”
說著,小心翼翼抽出一枝柳條,動作輕柔地把蘇悅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嘴里還念念有詞,說著保佑她年年歲歲平安順遂的話語。
蘇悅雖半信半疑,但看他認真的模樣,心中竟生出一陣暖意。
柳條輕拂,仿佛真帶走了些許不安。
她忍不住輕笑,心想這或許就是傅容瑾獨特的關懷方式。
傅容瑾細致地為蘇悅掃完晦氣,隨手將那枝柳條輕輕拋向一旁。
蘇悅抬眸望向傅容瑾,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帶著幾分俏皮戲謔:“你都這么鄭重其事地為我掃除晦氣,我自然也不能落下。”
她從傅容瑾手中剩余的柳條里,精心挑選出一枝,雙手握住,從傅容瑾的頭頂開始,將他上上下下也仔細掃了個遍。
她學著傅容瑾的樣子,低聲念叨:“也愿你往后的日子里,諸事皆能順遂如意,遠離世間一切煩惱,每一天都能過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傅容瑾垂眸凝視著她,眼神中盛滿了寵溺,輕聲說道:“悅悅,只要你能平安喜樂,我便心滿意足,開心不已了。”
兩人回到傅容瑾的別墅。
這房子他鮮少過來,雖然一直有人打掃,但依舊顯得有些冷清。
傅容瑾把剩下的柳條清洗干凈,放進浴缸里,水漸漸染上淡淡的綠意。
“你先泡個澡,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此時的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身形挺括,蒸騰而上的霧氣如輕紗般繚繞在他周身。朦朧的水汽漸漸氤氳開來,緩緩籠罩住他清冷的眉眼,愈發顯得溫情。
蘇悅心想,這么好的傅容瑾,哪怕他做出來的東西再難吃,她也愿意全部吃光。
待傅容瑾離開浴室,蘇悅褪去衣物,踏入浴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