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在我面前兩次提到我爸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我想,這絕不是偶然。”
傅容瑾眉頭緊鎖,眼神愈發深沉,他輕輕摩挲著蘇悅的手背,試圖平復她激動的情緒。
沉默片刻后,他起身將電腦拿過來,調出幾份文件展示給蘇悅看。
“我查了裴氏這些年的業務往來,很多業務的確和蘇氏重復。蘇家當年破產后,裴氏趁機接手了不少蘇氏原本的合作項目,而且手段相當隱蔽。”
傅容瑾指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圖表,神色凝重,“你看,這些合作的時間節點,都和你父親出事的時間很接近,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其中有貓膩。”
蘇悅湊近屏幕,目光急切地掃過那些文件,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迅速蔓延。
“所以,裴氏是通過搞垮蘇家,來壯大自己的商業版圖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不敢置信和憤怒。
“有這個可能,但是,悅悅,商場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戰場,吞并是常態,這也并不能確鑿地說明就是裴氏直接害死了你父親。我覺得關鍵有可能是你父親手里的東西。”傅容瑾冷靜地分析道。
“我爸的事很突然,匆匆交代了幾句就出門,我媽媽當時只來得及收拾點東西,就帶著我離開,后來就傳來——他真的沒留下什么。”
蘇悅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泛紅,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傅容瑾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急,要是他們做的,總會有痕跡。悅悅,你找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想查清當年的事,并不是沒有可能,這件事,交給我們。”
“可是——”
“別覺得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能利用豪哥,為什么就不能利用我們?悅悅,我也想像當年的蘇叔叔一樣,把你寵成公主,做為你最強大的依仗。”
傅容瑾微微松開她,雙手輕輕捧著她的臉,拇指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花,目光堅定而熾熱,直直望進她的眼底。
“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蘇悅咬了咬唇,微微嘆口氣:“好,但是你們有消息不要瞞我。豪哥那邊,我已經讓他在云城私下去接觸蘇氏當年的幾位董事,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來。”
“嗯,但是,也要小心別打草驚蛇,你現在按捺下來,按照之前的規劃去做你自己的事,裴溯應該還會找你,你還是得有自保能力。”
蘇悅點點頭。
傅容瑾看了看時間,“起來吃點東西,防身教練快到了,我最近買了一家健身房,專門給你用來訓練的。”
蘇悅一愣,想起顧衍之的“運動作息表”,她當時雖然覺得太過嚴苛了些,可是心里也明白,他是在為她著想,而她自己,也的確需要點自保能力。
傅容瑾帶著蘇悅來到健身房,防身教練是個四十來歲的婦女,一身利落的黑色運動裝,透著一股久經訓練的干練。
教練姓李,曾是女子散打冠軍,在武術界頗有名氣,經驗豐富。
兩人互相認識了以后,李教練給蘇悅做了體能測試,評估她的基礎素質。
第一節課,李教練只是教了她一些基本的動作,看似簡單,卻對身體協調性和力量運用有著較高要求。
對蘇悅來說,每一個動作都充滿挑戰,難度雖不大,但強度卻超出了她的想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