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聞言,立刻皺起眉頭,指責道:“你竟然想道德綁架蘇悅?做點事就要求回報!”
“......你,你他媽的怎么總是嘰嘰歪歪地曲解老子的意思?你大學文憑是混出來的吧?上語文課的時候,你是不是把腦子落在廁所里了?還副主任醫師呢,我看你就是從野雞大學花三塊錢買的文憑!”
顧衍之面無表情看向蘇悅,指著賀楠玖說道:“蘇悅,他罵我。”
“操,你是小學生嗎?吵不過就告狀!”
蘇悅被他倆吵得腦袋嗡嗡作響,頭疼不已,她抬手不耐煩地指著門口的方向:“都滾,吵死了。”
兩人立馬安靜下來。
顧衍之皺著眉,急忙問:“頭又疼了嗎?”
蘇悅沒好氣說道:“你們兩個基本上見一次吵一次,就不能好好的嗎?”
賀楠玖冷哼一聲:“切,不可能,顧狗就是王八蛋!”
顧衍之卻突然點點頭,一臉誠懇地坐在蘇悅床邊:“嗯,對不起,我不該和他吵讓你心煩的,你放心,我以后會好好和他相處的,我年紀大,認識你比他早,的確是應該讓著他的。”
賀楠玖驚得張大了嘴,這這這...這他媽的好像又被姓顧的給坑了???
“唉!”蘇悅看著目瞪口呆的賀楠玖,突然有種皇帝看傻缺妃子的無力感,這個鐵憨憨,她要不護著點,往后可要怎么辦吶?!
蘇悅在醫院住了幾天,出院的時候,四個男人都來了。
蘇悅坐了傅容瑾的車。
三個男人各自開著車,帶著保鏢跟在蘇悅的車后。
賀楠玖更是把“云幫”的得力人手都調到了京市,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全方位圍堵攔截裴溯。
如今的裴溯,就像一只被困在鐵籠里的小白鼠,能活動的范圍,完全取決于賀楠玖所限定的區域。
想離開京市?那是不可能的。
車里,傅容瑾把蘇悅抱在身上,想要緊緊地把她嵌進身體里,又怕弄疼她,只得克制著自己。
“老婆,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那天我要是和你一起離開——”
“你要和我一起離開,說不定躺在病房里的,除了我和常浩,還多了一個你。”
說著,她伸手去挽傅容瑾的袖子,傅容瑾下意識一躲。
“別躲。”蘇悅輕聲說道。
傅容瑾聞言,動作一滯,緩緩停下了躲避的動作。
蘇悅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一點點挽起他的袖子。
隨著衣袖的上移,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映入眼簾,那些傷口縱橫交錯,大小深淺不一,像是猙獰的蜈蚣趴在他的手臂上。
她聽說了車禍后,傅容瑾將變形的鐵門一點點掰開,不顧一切地將她從車內救了出來。
也聽說了傅容瑾誤以為她沒搶救回來,氣急攻心吐了血。
“疼嗎?”蘇悅聲音哽咽,帶著濃濃的心疼。
傅容瑾搖了搖頭,另一只手抬起,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花,溫柔地說:“不疼,只要你好好的,這些都不算什么。”
蘇悅沉默了片刻,終于忍不住抱住了傅容瑾,“下次別這么傻了。”
“好。”傅容瑾笑著應下,眼里卻閃過堅定的光,為了蘇悅,他什么都愿意。
車子駛到樓下,蘇悅從車里下來,傅容瑾又從后備箱里拿出好幾枝柳條。
蘇悅笑著問:“又去翻人墻頭了?”
傅容瑾薄唇揚起,“那不重要,來,我給你去去晦氣。”
蘇悅乖乖地抬起手,靜靜地看著傅容瑾拿著柳條,輕柔地往自己身上拂過。
家里,四室同堂,把最近的進展和蘇悅說了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