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現在的他們而言,哪怕張繡現在只能調用很小的一部分意志,也足以讓張繡碾壓渠扶。
渠扶看著張繡體表忽隱忽現的紫色光焰,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意志的力量,原本他也能搞出這種意志光焰來展現自己的強大的,但是體內的傷勢讓渠扶不敢調用哪怕一絲意志,要不傷勢反噬之下,他就真的完了,雖然現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直接跑!
渠扶猛然跳出深坑,向著大部隊的方向跑去,只要跟大部隊匯合,就算張繡有通天的實力,也沒辦法抓住他了。
兩萬騎兵一心想要跑路的話,除非是白馬,否則張繡沒有任何辦法。
張繡拔出一根掉落在深坑中的短矛,簡單蓄力瞄準之后,猛然投擲而出,而后向渠扶狂飆而去。
渠扶聽到了背后呼嘯而來的聲音,但是他不會回頭的,一旦回頭,他就沒有機會了。
路上有不少剛才被吹飛的北匈奴士卒跑過來阻攔張繡的追擊,也有北匈奴聚攏在渠扶的身后。
馬超龐德看見渠扶這幅樣子,內心更是蠢蠢欲動想要去摻和一手,但是正在跟他們作戰的北匈奴將校覺察到了他們的動向,向他們發動了更加激烈的進攻。
無奈之下,馬超龐德只好放棄這個想法,轉而將怒氣發泄在眼前的北匈奴將校身上,一時之間,北匈奴將校承受的壓力更大了。
“咻!”渠扶一個翻滾躲開了張繡的投矛,然后連滾帶爬的繼續向前跑,而一個北匈奴親衛則是自愿用身體攔下了這根短矛,把生的希望托付給了渠扶。
更多的北匈奴出現在了阻攔張繡追擊的路上,但是本就帶傷的他們,又如何能擋住張繡呢,他們能做的也不過是用自己的生命,稍稍阻攔一下張繡的腳步而已。
“匈奴人果然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啊,這逃跑的姿態就是熟練!”張繡出言嘲諷道。
渠扶腳步一頓,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可以死,但是決不能因為他,讓昆侖神后裔的匈奴染上污名。
盡管,匈奴人在面對漢室的時候,已經數次假死脫身跑路了,但是匈奴帝國榮耀加身的渠扶,焉能讓張繡口出狂言,玷污匈奴帝國的榮耀。
“呵呵。”張繡看著前方停下腳步的渠扶,雖然不理解渠扶為什么聽不得他的口嗨,但是不要緊了,對面停下來找死才是關鍵。
張繡一掌轟飛敢于向他出手的北匈奴士卒,向著渠扶大跨步而去,根本不給渠扶說話的機會,直接向渠扶后背撞去。
不想,渠扶身上再次冒出猩紅色的氣焰,渠扶這是在燃燒生命本源了,本來就重傷,現在燃燒生命本源的話,看來渠扶對張繡口出狂言折辱匈奴意志的行為很有意見啊。
看著渠扶身上冒出來的猩紅色氣焰,張繡皺了皺眉頭,以死亡作為代價換取而來的力量,不容小覷,說不定會翻車。
“拼命啊,說的好像誰不會一樣。”張繡的身上也開始冒出紫色的光焰,不過與渠扶不同,張繡燃燒的并不是自己的生命本源,而是內氣。
內氣恢復藥劑中蘊含的菁純內氣,被張繡的意志和身體渲染吸收后,并沒有用于傷勢恢復的消耗,而是用于燃燒供能,讓身體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不過,因為治療藥劑的存在,所以張繡這次燃燒內氣的行為不能長久,要不然治療藥劑就需要消耗張繡的生命本源,才能治愈張繡身上的傷勢了。
“我的生命可是真的進入倒計時了,能拉上漢軍的一個內氣離體強者一同前往覲見昆侖神,昆侖神會赦免我拋棄責任的罪責的。”渠扶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會導致什么后果。
作為北匈奴僅存的五位王者,渠扶隱約間感覺到了呼延儲要做什么,以及北匈奴現在面對的困境,所以渠扶并不懼怕死亡。
用他的死亡來打醒北匈奴,以他的死亡來換取北匈奴的未來,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