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室氣氛瞬間緊張萬分起來。
墨鏡男銳利的眼神,刀子一樣猛刺著我的心臟。
不明真相的牛隊長轉過頭很是吃驚的看著我說。
“合著你小子真是鎮妖司的高人啊?”
“一開始你小子提到鎮妖司的時候我就納悶,一般人可不知道鎮妖司這存在。”
我心頭一陣苦笑,這次我千算萬算,什么算到了,偏偏就忘了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
如果在天上人間沒有冤家路窄碰到徐曉峰,我和牛隊長不會露餡。
不露餡我也不用殿后,自然不會拿鎮妖司腰牌出來狐假虎威。
只可惜這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
但要說后悔,我也并不后悔,當時如果不留下殿后,牛隊長一定會被殺人滅口。
見我不說話,墨鏡男站直了身子,主動與牛隊長握了握手后說:“牛隊長,麻煩借用下這地方,我與這位同事有些問題要處理。”
“沒問題沒問題,這次啊多虧你們了。”
“等你們處理完了,我做東咱們好好喝點。”
墨鏡男笑了笑并未搭話,牛隊長拿著筆錄走出詢問室,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西南深山有一條修行一千八百余年的白色蛟蛇,近五百年間蛟蛇每每現身,必惹下漫天風雨,致使洪水肆虐。”
“鎮妖司派遣三十余位能人異士與蛟蛇酣戰,最終達成協議以老墳山為界,蛟蛇不在現身,后鎮妖司設立西南看守人,于老墳山門頭溝鎮守蛟蛇。”
“二十年前蛟蛇逆天而行妄圖飛升化龍,被天雷所誅但妖靈未滅,至此蛟蛇下落不明,西南看守人玩忽職守。”
“有傳言是西南看守人與蛟蛇妖靈勾結,走了妖道。”
墨鏡男沒有立馬詢問我,而是圍著我一邊慢慢踱步、一邊慢慢說這話。
他說的那些便是白靈素與鎮妖司及我師父的淵源。
我聽得心里頭也是一震,這些師父從未與我提過。
“現在可以說說你與這腰牌原持有人張純一的關系,說說那蛟蛇妖靈在何處了嗎?”
話音落地,墨鏡男又一次雙手撐著桌面,銳利的眼神死死俯視著我。
他氣場很強大,強大到讓我有種難以呼吸的錯覺。
可我不能說。
說了是找死,甚至可能害了師父。
“大人說笑了,您說的這些事提起詭異奇絕,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呢。”
砰!
墨鏡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聲響像是錘子一樣重重敲了我心臟一下,可他沒有發怒,還是在笑,笑的咄咄逼人。
“你當我是外頭那位三言兩語就能騙過去的牛隊長?”
“你若與此事無關,腰牌何來?一身玄門術法何來?”
“我們鎮妖司可不單單對付山精鬼怪有手段,對付邪魔外道更有一套,既然不肯在這說,那就抓你回鎮妖司。”
鎮妖司具體是什么樣的存在,我并不清楚。
但就從墨鏡男此刻的言行,我也知道,真要被抓回鎮妖司,我與白靈素恐怕會就此人間蒸發。
所以,不能說,也絕對不能被抓回鎮妖司。
我瞇起了眼睛,緊握著拳頭,開始盤算動手有幾分勝算。
“夫君,此人道行恐怕不比張老道弱,以我目前恢復的道行而言,全力相助夫君有把握硬闖出去,但此人在外面還有十二位幫手。”
“一旦他們聯手,此戰勝算不大!”
這時候,白靈素的聲音也在我心里頭響了起來。
她素來風輕云淡的語氣,這一次充滿了凝重。
“勝算不大?那也比束手待斃來的強。”
墨鏡男也察覺到我想要動手,可他一點也沒在意,反而滿臉玩味,眼神里閃爍著期待。
因為我一動手,便等于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