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龍作亂、殘殺無辜制成活尸,我們幫了你們鎮妖司這么大忙,陳金奎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還在這大呼小叫。”
“當我死了?”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燃時,突然外頭一道格外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名叫陳金奎的墨鏡男聽到這聲音臉色驟變,顯得既怨恨又畏懼,說不出的復雜。
我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男人也正看著我。
這一對視,我心里頭再次一震。
美、很美。
我知道這么形容一個男人不合適,但那男人的確是俊美的不像話。
他一身氣息說不出的陰冷,如果不是身后有影子,我一定會當他是鬼,而不是人。
“殷教授您這話什么意思?”
陳金奎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我身上轉移到那陰冷到不像活人的殷教授身上。
我正納悶這殷教授是什么來頭,竟能讓這鎮妖司的陳金奎又恨又懼。
他已經悄無聲息到了我跟前,朝我伸出手。
“腰牌!”
我咬了咬牙,掏出腰牌遞了過去。
腰牌的事已經沒有遮掩的余地,我雖然不知這位殷教授是何來頭,但他明顯是來幫我的。
伸手接過腰牌后,殷教授看了看咧嘴笑了起來,笑的十分陰冷,跟著他隨手就把腰牌扔給了陳金奎。
“總歸同門一場,本想留個念想,現在看來這玩意是個麻煩,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陳金奎接住腰牌,死死盯著殷教授,又看了看我。
“這小子是我學生,冥龍作亂我早有察覺,便讓他順著徐氏父子追查,腰牌是我給他的。”
“目的嘛,一來危急時刻能嚇唬一下那幫臭蟲,二來也算賣鎮妖司一個順水人情。”
“這解釋合理不?”
陳金奎緊緊攥著腰牌,虛瞇起來的眼睛,眼神刀子一樣鋒利。
氣氛說不出的劍拔弩張,殷教授格外悠然自得,他都沒在看陳金奎一眼,只是瞥了我一眼說:“明天不用上課?跟我回學校。”
上課?回學校?殷教授?
難道他就是師父信中提到的那位貴人?
我恍然大悟,同時心里頭也是萬千疑問。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我點點頭站起身跟著殷教授往外走。
“等等!殷教授這小子是否與西南蛟蛇一事有關還未調查清楚,你三言兩語就想帶走,是不是過分了?”
“呵呵過分?鎮妖司配談過分這兩字?”
“或者陳金奎你覺得自己有本事從我跟前,把這小子抓回鎮妖司?”
殷教授停下腳步陰森森笑著,一股讓我心驚膽顫的強橫陰氣從他體內迸發出來。
霎時間整個衙門的燈泡閃爍起來,忽明忽暗中,陰風席卷而起,風中似乎還有無數惡鬼在嘶吼咆哮。
這殷教授也是修鬼道的?
我心頭再次一驚。
陳金奎踉蹌著退后幾步,沒敢在言語,只是攥著拳頭又懼又恨的盯著我們。
到了衙門外,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那兒。
殷教授先上了車,我也急忙跟著上了車。
一直到車子朝著醫科大方向揚長而去,我才長出一口氣,死里逃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帶著萬千疑問忍不住側頭看著正專心開車的殷教授,他依舊是陰森森、冷冰冰的神色,并沒有要跟我解釋的意思。
“師父讓我來醫科大,他說這里有一位貴人會助我。”
“呵呵貴人?張純一啊張純一,你這是逼我替你收拾爛攤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