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擔心,剛剛激怒蓑衣三郎,它真會殺了我。
相反我要讓它沒了興趣,我才會死的更快。
這時候警笛聲響了起來。
幾個差人到現場,看到倒栽蔥一樣頭插在籃球框里,脖頸折斷撕裂的馬闖,也是被這詭異死法嚇得直皺眉頭。
我和嬌嬌被帶回了衙門。
操場邊就有監控,案發經過很快便得到還原。
根據監控畫面顯示,嬌嬌和馬闖就在操場一邊走一邊談話。
嬌嬌走在前頭,走著走著嬌嬌突然回頭去看,嘴里還大喊著。
看嘴型,喊得就是馬闖名字。
她看不到馬闖,但其實馬闖那會就在操場上,就在她身邊不到三米的地方。
馬闖就像是提線木偶,垂著頭一步一步走到籃球架下。
順著籃球架背后爬了上去,雙手撐著籃板,頭朝下插進了籃筐。
咔嚓一聲,脖頸斷裂,瞬間死亡、身子垂下去,慢慢的脖頸皮肉也被撕裂開來、鮮血橫流。
這一段監控,足以證明馬闖的死,雖然離奇、詭異,但和我、和嬌嬌沒有直接關系。
在得知農家樂一事后,衙門給出的結論是,馬闖受不了良心譴責,自殺身亡。
嬌嬌察覺到不對,第一時間滿操場找了馬闖。
沒找到人,她立馬去找我求助。
“小伙子、小姑娘事情算是弄清楚了,我們安排車子送你們回學校。”
“小姑娘你放寬心些,別胡思亂想,女孩子遇到那種事是很難受,現在人也死了,都過去了,要學會放下。”
我和嬌嬌起身要走的時候,負責做筆錄的差人開口對嬌嬌說了這么一句話。
“謝謝!”
嬌嬌鞠了個躬,低著頭快步走出了詢問室。
“呵呵!”
我笑了笑,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深更半夜衙門本就沒幾個人值班,詢問室外的走廊自然是空無一人。
“是蓑衣三郎讓你打的電話吧。”
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步子走得很急、一直低頭不語的嬌嬌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
“就算我把真相說出去,普通人也不會信,他們眼里闖哥就是自殺。”
“蓑衣三郎讓你打電話,也許是托夢、也許是聲音直接在你腦海里響起,反正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這世上有證據,不能定罪的尚且很多,何況沒有證據。”
我話音落地,嬌嬌猛地抬起頭直勾勾盯著我,紅紅的眼眶有淚水在打轉。
“你說的什么,我聽不懂!”
“闖哥知道離開寢室會有危險,但他接到你電話就去了,他是帶著笑死的。”
“我想蓑衣三郎當時應該是變成了你的模樣,蠱惑闖哥只要自殺就原諒他。”
嬌嬌攥緊了拳頭,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我一定會宰了蓑衣三郎替闖哥報仇。”
“說這些只是不想闖哥死的不明不白,我也知道在闖哥消失不見的那一刻你不忍心了。”
“所以你第一時間想到找我,因為在你眼里只有我能對付蓑衣三郎。”
“蓑衣三郎是妖怪,你按它說的做了,在它看來你欠了它恩情,你不走它會繼續纏著你,至于闖哥一條命夠不夠賠你清白,我不是你沒法說。”
有的人把清白看得比命重要,有的人把錢看的比命重要,有的人把命看的重要…
我不是菩薩、不是圣人、不是判官,更不是受害人,我沒資格評判嬌嬌是對是錯。
說完那些話,我快步走出了衙門。
嬌嬌站在原地看著我,許久都沒跟上來。
第二天我依舊沒收到冥龍的通知,只能在寢室死守著孫祖耀、王城。
和我猜的一樣,為了贏我、戲耍我,蓑衣三郎并沒有去折騰牛隊長。
第三天,我接到了冥龍的通知。
他們已經布置好一切,讓我把蓑衣三郎引到學校老樓。
我緊握著手機,眼角都在顫抖。
終于這一天來了,可我該用什么辦法把蓑衣三郎引過去?
難道拿王城、孫祖耀做誘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