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鬼嬰怨念太強,牛隊長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乖…乖寶寶,現在是大好社會,咱不興那一套,你放心牛叔叔一定替你報仇,把那兩畜生不如的玩意繩之于法!”
稍微冷靜下來一些,牛隊長吞了吞口水,昂頭看著鬼嬰,抬手一邊比劃、一邊試圖勸說鬼嬰放棄。
鬼嬰那會聽這些,或者說它剛出娘胎就死了,那聽得懂人話。
只是歪著腦袋,盯著牛隊長,大張著嘴吼叫。
鬼嬰不會說話,大都只是吼。
有點像發怒的猴子。
那吼叫聲都透著極強的怨恨,傳到耳朵里,連我都是心神一蕩。
莫名就有種想要提劍亂砍亂殺的念頭。
牛隊長臉上神色一愣,隨即臉龐不自覺抽搐幾下,跟著就開始咬牙切齒。
“槍!老子槍呢!”
壓根沒什么值得動怒生氣的事,但牛隊長就在鬼嬰一吼之下,莫名奇妙發了怒。
還是怒不可遏那種。
“急急如律令!”
穩住心神,我忙一道破煞符打了上去。
破煞符上極強的陽氣,讓鬼嬰本能感到不舒服。
它小小的身子半個縮進了天花板里。
朝著激射而去的破煞符一揮手。
帶著極強怨念的鬼氣奔騰而下。
破煞符肉眼可見的速度泛黑、碳化,最后變成一片飛灰飄落下來。
別說傷到鬼嬰,就連它周身彌漫的鬼氣,都沒打散一點。
不過我也沒指望一道破煞符能搞定。
只是情況危急,再不出手,牛隊長怒火攻心,鬧不好拔出槍第一個崩了我。
恢復神智的牛隊長,看著緊緊攥在手里的槍,一臉冷汗、神色迷茫。
完全不知道剛剛幾十秒鐘發生了什么。
“別愣著,記得怎么做吧?趕緊走!”
“你自己小心點。”
牛隊長拍了我肩頭一下,收起槍轉身朝電梯口跑去。
鬼嬰趴在天花板上,看了一眼,便立馬收回視線。
死死盯著我、盯著我身后的病房。
見我還擋在病房外不讓開。
鬼嬰有些急了,咧嘴沖我吼不停。
嗖一下,像是小猴子一樣,朝我撲了過來。
七星劍出鞘,劍指開封。
腳下踏出罡步,我一劍劈下。
面對滾滾劍罡,鬼嬰絲毫沒退,一抬手竟然抓住了七星劍。
極強的怨念,硬是將七星劍光芒生生壓了下去。
我被逼得往一旁退了好幾步。
沖我怒吼一聲,鬼嬰嗖一下鉆進了病房。
“幸虧早做了準備,不然今晚還真沒轍。”
“白靈素麻煩你守在門外,別讓它跑了。”
“好,夫君當心。”
我點了點頭,提著七星劍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門后,我伸手拉了一下門旁垂著的紅繩。
嘩啦一下。
一塊剛好能擋住整扇門的紅布垂了下來。
紅布上,用金汁寫滿了符文。
病房里,幾張病床早就提前騰空了。
只有昏迷不醒的周君躺在那。
看到周君,鬼嬰吼個不停,刺耳的吼叫聲,透著興奮、更帶著極強的怨恨。
它嗖一下撲倒周君身上,抬手便刺進了周君心口,活生生掏出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掏了心還不算,鬼嬰掐著周君脖子,張口就撕咬。
脖頸被啃掉了大半,血肉模糊的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乘著鬼嬰撕咬周君泄憤,我從門后提出里早準備好的石灰粉。
滿屋子灑了一層,只留一條寸許寬的地帶,直通西南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