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一臉怨毒嘶吼。
“你不是喜歡這樣?”
“現在嫌棄臟了?”
蔣桂花幾乎被掐的翻了白眼。
好不容易掙脫開,立馬想到兒子這該不會是鬼上身。
馬不停蹄趕來求我幫忙。
至于另外四個家長,也是今早聯系蔣桂花。
把家里兒子遇到的怪事一說。
幾個人一合計,跟著一塊來尋我幫忙。
“小師父,求您想想辦法救救我兒子。”
“救救我兒子。”
……
幾個家長,又開始七嘴八舌哀求起來。
一個比一個絕望無助。
我卻聽得忍不住冷笑連連。
因為我心里頭,已經猜到了大概真相。
“這事說到底,是他們自己做了惡。”
“福禍自招,現在想救你們兒子。”
“很簡單,馬上送去衙門,讓他們坦白去香爐山露營時到底做了什么惡事。”
三句話。
說的四個哭哭啼啼、不停哀求的家長面面相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隨后,其中一個一臉橫肉的婦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指著我就破口大罵。
“什么惡事,我兒子他還只是個孩子,他能做什么惡事。”
“還以為你有真本事,原來就是個神棍騙子。”
“走,我們不找他幫忙。”
另外幾個也跟著附和。
他還只是個孩子。
孩子就不會做錯事?
孩子就不會作惡?
簡直可笑。
更何況,江小天幾人還能算是孩子?
都特么高三了。
按法定年紀,也成年了。
可惜,現在不知道多少家長,始終覺得子女,只是個孩子。
“恕不遠送。”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在不說出真相,回頭江小天就是例子。”
說完,我直接起身做了送客手勢。
四個家長對視一眼,到沒敢繼續罵罵咧咧。
轉身氣沖沖走了。
蔣桂花沒走。
倒不是她有多么開明、多么大義無私。
完全是因為江小天現在情況危急。
除我之外,一時之間,她也找不到更靠譜的人幫忙解決問題。
始終覺得江小天只是個孩子、還是個不會撒謊、不會做壞事的好孩子。
是因為母愛。
此刻忍下我的直白,繼續哀求。
也是因為母愛。
可母愛過了頭,便是溺愛。
我收拾了下東西,去了蔣桂花家。
出發前,狐九妹從里屋跑出來。
想跟著一塊去。
她也不是好心幫忙,純粹是因為知道鬼來電這事。
與香爐山邪物有關。
“好好留在店里看門,生人來了記得咬。”
狐九妹齜牙咧嘴,差點沒沖上來咬我。
蔣桂花也被狐九妹極具人性化的兇惡模樣嚇了一跳。
還問我這是狐貍?咋感覺人里人氣?
我隨口說是新品種狐貍狗。
養來看店。
蔣桂花倒也沒敢追問。
到了她家里。
剛一進屋我立馬感覺到周圍彌漫著一股淡淡邪氣。
‘啦啦啦…’
臥室里飄出來一陣歌聲。
又尖又細的聲音,詭異的調子。
像是舊時候老太監,捏著嗓子,在低聲吟唱佛經。
聽的人心頭莫名發毛。
“許師傅您看這……這……”
蔣桂花已經嚇得語無倫次,話都說不利索。
“戴好這個,踏實待在客廳等著。”
我遞過去一道護體符,交代一句。
便右手緊握七星劍、左手夾著一道破煞符,朝臥室走去。
門虛掩著。
屋子里拉著窗簾、顯得很昏暗。
順著門縫一看,好家伙,差點沒讓我把隔夜飯吐出來。
一米八幾的江小天,腿上穿著黑絲襪,勒緊到像是農村捆豬蹄。
身上穿著女仆裝,坐在電腦桌上。
對著鏡子,吐著口紅。
兩只腳擦著地面,一晃一晃。
本就血肉模糊的腳底板,傷口還沒愈合,又磨開了。
鮮血一直在流。
而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