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林副院長已經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我心里頭也是疑惑的緊。
怎么好端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短短一個月時間內。
就變了成年過花甲的老翁?
“許師傅,我行醫大半輩子,疑難雜癥見過不少,會讓患者過早衰老的早老癥也研究過。”
“林陽他…他又不是早老癥。”
早老癥屬于一種很罕見的醫遺傳疾病。
林陽現在的情況,到底確與早老癥有幾分類似。
這種情況讓我也是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副院長,要是方便的話先帶我去見見林陽如何?”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了,只是怕許師父您時間寶貴。”
要不怎么說人家能坐上副院長的位置。
拍起馬屁來,那叫一個順溜。
我起身進里屋收拾了下東西,便陪同林副院長一道去了醫院。
謝珍珍也一路陪同。
雖說林陽不是早老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不過還是單獨住在了一間監護室病房內。
來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玻璃看到林陽那一刻。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病床上,林陽瞪著眼睛、眼神空洞,植物人一樣躺著,呆呆看著天花板。
他雙鬢一片花白,抬頭紋清晰可見。
手臂上還能看到老年斑。
要不是林副院長、謝珍珍就在旁邊。
我是打死也不敢相信,病床上躺著的會是林陽。
“許師傅,您看林陽這?”
林副院長緊握著拳頭,小心翼翼試探著詢問。
他已經在極力克制、平復情緒,可字里行間那股子絕望、無助依舊是無法遮掩。
“林院長,能進病房看一看?”
見我也沒能立馬說出個所以然,林副院長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他還是立馬點點頭,弓著身替我推開了病房門。
自己就是行醫一輩子的醫生,林陽不信我那一套,多多少少其實也必然是受到父母影響。
如今卻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不到末路問鬼神。
走進病房,我來到病床前,這次看的更加真切清楚。
林陽的確就是從外貌到眼神,都似乎變成了花甲老人。
我伸手抓起手腕,搭了個脈。
脈搏順緩遲鈍,也是花甲老人才有的脈相。
有一點也讓我很奇怪。
他的身體機能除了衰老到與外貌歲數如出一轍外,很健康。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實際年紀三十出頭的林陽。
如今是個躺在病床上,身體健康的花甲老人。
我在林陽身上,也沒發現任何邪氣侵體、鬼氣纏身的跡象。
難道真跟黃莉莉一樣,是中了某種邪術?
真要是這樣的話,未免有些過于駭人聽聞。
也許我見識淺薄,我是從未聽說過。
有什么邪術,能讓一個年輕人迅速衰老。
只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我沒聽過,并不代表不存在。
“林副院長這次恐怕您的擔憂猜測,還真猜中了。”
“林陽這癥狀,的確很像被某種邪術算計。”
“被竊取了壽元。”
蛇蟲鼠蟻、花草樹木、飛禽走獸、人類,天地萬物,皆有壽元。
即便是頑石,其實也有壽元定數。
千百萬年頑石不也會風化化作沙土。
竊取壽元聽上去匪夷所思,但以我的理解、我的認知來判斷。
這種事完全有可能存在。
我學的是中醫,老師講中草藥辨識時。
提到過中草藥種植,其中有一味草藥叫鼠尾草。
生長速度特別快,如果在人為營造一個更加適合鼠尾草的生存環境。
配合一些催生藥劑。
鼠尾草從幼苗到成體,只需要七天左右。
比正常生長速度,足足快了一倍有余。
同樣的,生長速度快,死亡來的也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