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某種角度說,便能算是竊取了壽元。
一聽我也認為林陽是被有心之人,用邪術算計。
林副院長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在打轉,拳頭更是攥的咔咔作響。
凌冽眼神,透著殺意。
“許師傅,您有辦法救救林陽?把他壽元補回來。”
“再找出施邪術之人,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一定要討回這筆債。”
我皺著眉頭,沒有立馬應下。
見我猶豫不決,林副院長立馬又補充一句。
“酬勞方面,許師傅您放心。”
能做到副院長的高位,不說家財萬貫。
家絕對不缺錢。
我自然不擔心酬勞方面。
真正讓我擔心猶豫的是出手之后。
就等于得罪了施術者。
就像當時替黃莉莉破解降頭邪術。
最后不就跟降頭師程小軍對上了嘛。
程小軍只是個半吊子降頭師。
而眼下林陽所中邪術,竟然能竊取壽元。
比起黃莉莉所中的降頭,簡直一個天一地。
施術害人的家伙,自然也不是程小軍那種半吊子降頭師能相提并論。
“林叔叔,您不用擔心。”
“我們陰山派雖不是龍虎、武當那種大門大派,不過既然碰到有人以邪術害人,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沒等我開口回答,一直在旁邊沒插嘴的謝珍珍。
率先開口講這事攬了下來。
說那些話的時候,她眼神清澈、純粹,一臉正義感爆棚。
并非是因為與林陽父子相識。
有股子古代女俠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味道。
謝珍珍兩句話、包括她的神態反應。
也一下敲醒了我。
出師之前師父也與我說過,我輩修道者,不說一定要提劍除魔、匡扶正義。
他日若遇到有人為邪祟所害、為邪術所迫。
應當出一份力。
當然要是人家不信,自然用不著熱臉貼冷屁股。
凡事畏首畏尾,時間久了心境也就變了。
包括我學的中醫,第一堂課大醫精誠。
也是一樣的道理。
出師后我經歷了大大小小十多件靈異事件,也算見過不少人情冷暖、人性善惡。
這些經歷讓我迅速成長,變得更加穩重。
卻也讓我有了成年人的通病,任何事總要瞻前顧后、深思熟慮一番。
這種心態沒有錯,卻讓人失去了初心、沒了純粹。
“林副院長,我師妹說的沒錯。”
“既然你登門求助,便能算你我有緣。”
“這事我接了,酬勞等我真解決了此事再說吧。”
最后一句話我沒明說,其實弦外之音很明確。
林陽這事,我管,但我沒有十足把握。
林副院長何等精明,自然也聽得出來。
只不過這會,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將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
“許師傅,您這么大本事,肯定有辦法。”
我笑了笑沒去接這句奉承話,直接開門見山,詢問林陽最近有沒有遇到過不同尋常的怪事?
或者有沒有的罪過什么人?
除此之外,便是最近一段時間,他有沒有突然時來運轉,好事臨頭。
比如突然中彩票、中大獎,多年愛而不得的女孩,突然對其傾心?
天上很少掉餡餅,掉下來的大都是陷阱。
林副院長很認真想了半天,搖搖頭告訴我。
林陽自從留洋學醫過來后,就一直在醫院任職。
他也沒像謝珍珍一樣,到醫學院兼職。
每天接觸最多的也就是病患及其家屬。
“出事這段時間,醫院里忙,林陽一直加班,連與朋友聚會都沒去過。”
“要說時來運轉、好事臨頭也沒有,他這人不喜歡彩票什么的,喜歡的人突然傾心也沒有啊。”
說這話時,林副院長不著痕跡撇了一眼謝珍珍。
林陽愛慕謝珍珍,這事我倒給忘了。
“那有沒有別的不大正常的地方?”
追問下,林副院長再次仔細回憶梳理,只是搖頭表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