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芳右手胳膊上所紋乃鬼紋牡丹,最大的作用便是催運。
鬼紋催運下,羅芳此刻氣運旺盛、諸邪避讓,她這伸手一欄,縱使阿秋怨氣不小,也無法再靠近根叔。
嗖一下飄回到了庭院燈下,瞪著眼睛,一臉怨毒盯著我們。
“阿秋,我也是女人,而且我還是個明星,老有人說我是靠著陪人睡覺,才換來的資源、換來的咖位。”
“我理解你,很理解你!憑什么我們就不能有清白名聲。”
羅芳越說越情緒激動,最后甚至臉色都微微漲紅起來。
原來還是個明星,怪不得剛剛進來時又是戴墨鏡、又是戴帽子,裹得嚴嚴實實。
至于羅芳說的那些話,在我看來也的確是發自肺腑。
她能出道成為明星,能混上咖位,大概率就是因為鬼紋催運。
鬼紋所用材料陰邪、詭異,效果自然霸道。
只不過有句話叫有得到必有付出,羅芳以鬼紋催運,現在風生水起,只怕要不了多久弊端就會顯現出來。
至于到底是什么弊端,或者說她會為此付出什么代價,我也猜不到。
言歸正傳。
女性之間共情能力總歸是要強許多,在羅芳一番話下,阿秋情緒竟然漸漸平穩了一些。
“阿秋我雖然看不到你,但我還是有句話想跟你說。”
“對于你我而言清白、名聲更重要,他們不都覺得我們骯臟不堪,我們便要讓他們看看到底是誰骯臟不堪。”
“根嫂見死不救、根叔色迷心竅他們有罪,但也罪不至死,我替你還上錢,根嫂、根叔向所有人說明,還你清白名聲。”
之所以羅芳插手時,我沒有阻止,也是因為我其實也不知道這事怎么處理最好。
阿秋之死是意外,可根叔色迷心竅卻是起因,根嫂見死不救也算助力。
但就像羅芳說的那樣,根叔、根嫂有罪,卻談不上要為此償命。
阿秋之死,卻也不能沒有一個公道。
我心里頭還祈禱著羅芳能有個好辦法解決這事,可她眼下這一番話一出。
我心里頭便立馬咯噔了一下,忙側頭看向根叔、根嫂。
根嫂失魂落魄跪在地上,根叔頭埋得更深了,臉上神色也說不出的古怪復雜。
“好,就按你說的辦。”
“兩個老東西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明日午夜之前,若你們還沒有向所有人說出真相,證明我清白、名聲。”
“我一定在回來,大羅神仙也攔不住。”
說完阿秋朝著羅芳鞠了個躬,身形一晃,裹著一陣陰風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阿秋一離開,院子里那股怨氣便也隨之消失,陰森瘆人的氛圍也漸漸淡化下來。
只不過氣氛依舊沒有絲毫緩和,尷尬中透著壓抑。
孫祖耀猶豫了一會,走過去默默將根嫂、根叔攙了起來。
“根叔、根嫂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您兩別往心里頭去,想開些。”
“盡快按答應阿秋的去辦,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其實我看的出來孫祖耀心里頭,依舊是無法接受,只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也沒辦法繼續欺騙自己。
羅芳拿出錢包,拿了厚厚一沓錢,大概五六萬,放到了根嫂、根叔面前。
“這些應該足夠還阿秋欠的房租、飯食,余下的買些香燭紙錢燒給阿秋吧。”
做完這些羅芳嘆了口氣搖搖頭,看了我和孫祖耀一眼,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去。
可沒走出去幾步,她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沖根叔、根嫂笑了起來。
笑的十分古怪。
像是面部肌肉失控,嘴角突然上揚勾起一抹透著陰森、玩味的弧度,眼睛半瞇著,眼神也變了。
陰冷、兇戾。
怎么說呢,就感覺像是突然變了個人。
幾秒鐘后羅芳神色又恢復了正常,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戴上鴨舌帽走出了根叔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