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我吃的便是這碗飯,各種詭異、可怖的靈異事件,經歷過不少。
和那具女浮尸四目相對的瞬間,一陣微風襲來。
我依舊是感覺遍體生寒。
凡冤孽纏身必有原由,可我與那具女浮尸,壓根沒有任何恩怨,更加是素昧平生。
更何況剛剛在河中心遇到尸抱船,我雖然未曾下狠手,也施展了手段,震退了三具浮尸。
常理來說,這具女浮尸應當是對我畏懼有加,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要是不畏懼與我,女浮尸不會離我遠遠地。
既如此,這具女浮尸又是因何緣由糾纏與我?
我想破腦袋,也也沒想出所以然,下意識便將目光投向了撈尸人馬老疤。
直覺告訴我,馬老疤一定知道其中緣由。
“許仙你怎么了?”
“小師父?”
見我突然轉過身直勾勾看著河面,神情也變得不大對勁,王城、趙大山對視一眼,忙小心翼翼試探著追問一句。
擔心嚇到王城、趙大山,我忙抬手偷偷掐了個太乙蓮花鎮邪破厄印,朝著河中女尸往下一鎮。
隨著一片水花翻騰,女尸瞬間沉入了水底,再一次消失不見。
“夫君,要不我下水滅了這具浮尸?”
“一具浮尸而已,就算怨念再強,彈指間定叫它尸骨無存,喂了這河里的魚。”
白靈素的聲音也同時在我心頭響了起來。
“萬事留一線吧,這女尸看模樣也就三十多歲,年紀輕輕溺死河中已經夠可憐,它纏著我也沒做出任何過分舉動。”
白靈素不再言語,我也收回了視線,轉身跳下船板,走到了王城、趙大山跟前。
“沒事,剛看到一條大鯉魚。”
王城將信將疑看著我,倒是趙大山不疑有他,還順著話題給我介紹起了老龜渡黃河鯉魚的美名由來。
不遠處一直看著這邊的撈尸人馬老疤,呵呵笑著,一臉譏諷。
“老幫菜你笑個屁啊笑!”
早看馬老疤不爽,憋了一肚子火氣的王城,轉頭沖馬老疤就怒罵一聲。
馬老疤也不惱,自顧自將手上的煙袋鍋子在鞋底上磕了磕,慢慢悠悠站起身招呼了大白鵝一聲老伙計,便要離開。
我遲疑了片刻,還是馬上三步并作兩步追了上去。
雖說眼下那具女尸,沒有做出任何過分舉動。
但莫名其妙被一具女浮尸纏上,終歸讓我心里頭不踏實。
而且這事,我總感覺和紅娘子的詛咒有關系。
要不弄清楚緣由的話,只怕晚上睡覺,我都得睜著眼睛。
見我追上去,馬老疤也不加快步伐,索性停了下來,轉過身一臉嫌棄盯著我,大白鵝也是撲棱著翅膀,沖我嘎嘎叫著。
如此情況,我也不好靠近,索性也停了下來。
和馬老疤保持著不到兩米遠的距離。
“久聞黃河岸邊撈尸人,一艘小船一只白鵝,能從河神手里頭搶尸,今日得見馬老前輩,晚輩三生有幸。”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逢人三分笑總歸是沒錯。
我這一拍馬屁,馬老疤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瞇著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最后目光停在了八卦袋上。
“原來是吃陰間飯的,倒是我看岔了眼,怪不得碰到尸抱船還能安然無恙。”
“你追上來是想問我為何說你是死人,還篤定你渡河必死吧?”
馬老疤主動挑破了窗戶紙,我也不拐彎抹角,忙點了點頭說:“還請前輩指教,晚輩定當感激不盡。”
“有些事得問自己,不想死在黃河里頭就趕緊走人。”
扔下一句有些事得問自己后,馬老疤彎腰一把抱起大白鵝,叼著煙袋鍋子大步離開了。
我心里頭念叨著馬老疤說的話,翻來覆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難道說的就是紅娘子?
“這老幫菜,還真不是個玩意,老子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