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疤倒是遠比王城心細的多,第一時間抓住了關鍵點。
呼哧……
深吸一口氣,我重重點了點頭,大概給馬老疤和王城解釋了一下何為云篆。
聽完以后,馬老疤也是顯得格外吃驚,王城就更加不用說了,抓著我的胳膊就一個勁追問我。
“我去!按你的意思這云篆就是神仙寫的字,難不成真有神仙?!”
“河神廟里不就供著河神嗎?”
我搖了搖頭抬手打斷了馬老疤的話,對于撈尸人馬老疤來說也好,或者說對于生活在老龜渡這一帶岸邊的人來說也罷。
河神廟里供奉的確實就是河神,可那玩意絕不是正統承認的正神,充其量就是一方土神。
甚至說難聽一些,就是水里頭成了氣候的妖物。
只不過是受了兩岸人們香火供奉,得了兩岸人們封正罷了。
我所說的神靈,是真正意義上的神仙,比如大眾熟知的昊天大帝、三清天尊、護法靈官。
“我也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是不是真有正神,云篆這東西我也就見過一次。”
“別說看得懂什么意思,就是想要記住臨摹都做不到,不信你兩試試看?”
在我指引下,馬老疤和王城也紛紛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云篆就刻在那口青銅棺槨三個面上,看著彎彎曲曲蝌蚪一樣晦澀難認,可就按正常邏輯來說。
盯著看了那么久,不說完全記住臨摹出來,總歸是能依葫蘆畫瓢勾畫幾下。
事實卻是,王城也好,馬老疤也罷,皺著眉頭仔細回憶半天,抬起手指頭在虛空中來來回回比劃半天。
始終想不起來剛看到的云篆,到底是怎么寫的。
“媽的還真一點想不起來,越想越亂!”
“許仙你也別多想,那玩意是不是字體都說不準,彎來扭去的,比歷史上上的甲骨文還復雜,記不住很正常。”
“是啊,這小子說的有道理,萬事隨緣強求不得。”
我笑了笑也沒在說什么,我承認再一次看到云篆震驚之余,也的確好奇得勁。
可我也真不是癡心妄想到妄圖破解云篆、弄清楚真相。
只是青銅棺槨上刻了云篆,河神廟里請愿,河神又讓我去打撈這口青銅棺。
這事現在看來,只怕比我想象當中還要危險千百倍。
第一次看到云篆就是在那一冊竹卷上,那玩意可是藏在餓鬼冢里,還有一只千年飛僵看守。
道行深不可測的殷森,為此險些丟了命,白靈素對上那只千年飛僵,也險些吃了大虧。
一口同樣刻了云篆的青銅棺槨,里頭到底裝著什么玩意。
恐怕不會比千年飛僵好惹。
我看了一眼王城,暗暗在心里頭下定決心,至多讓這家伙待到處理完子母煞這事,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讓他先離開。
青銅棺槨的事,絕對不能把王城牽扯進來。
“好了好了許仙別瞎想了,咱還是想想怎么解決那什么子母煞。”
“媽的要真是給她丈夫推下水淹死的,一尸兩命,老子非得弄死丫的!”
王城一句話將話題拉回了正軌,我笑了笑也順勢將青銅棺槨的事強壓到了心里頭。
“放心吧老王,要真是和咱們猜的一樣,這一趟去縣城,明早就有分曉。”
“許仙你的意思是,要真是給丈夫推下水淹死,一尸兩命的話,她丈夫會被冤魂索命?惡鬼纏身?可這母子兩的尸體還在河里頭呢?”
“而且要真是壞人作惡后,都會被冤魂纏身,社會早太平了。”
馬老疤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王城的看法。
的確要真是壞人作惡以后,有什么冤魂纏身、惡鬼復仇的話,社會早太平了,更不會有什么兇手潛逃十幾年也沒被抓到。
因果報應這問題,其實就和世上到底有沒有鬼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
“不過有一點我能篤定,若真是丈夫推人下水一尸兩命的話,就算沒有冤魂纏身、惡鬼復仇的因果報應。”
“他這里,也一定有鬼!”
我抬起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