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著笑了笑,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遠沒有就此結束。
離開醫院以后,我直接回了出租屋,準備收拾下東西,休息一夜第二天今早動身去替羅芳解決鬼紋反噬。
誰曾想剛回到出租屋樓底下,大老遠就看到牛隊長坐在車里頭,在那兒等著。
“牛隊長這是專門來堵我的?”
“不知道我這是犯了啥事啊?”
嘴上這么說,其實我心里頭是一陣暖意涌動。
早在跟牛隊長說起煤機廠水庫這事時,牛隊長就屢次提醒我這事不要追查。
這會他到樓底下等我,顯然是擔心我追查下去惹出大麻煩來。
“我呸!你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過還好,現在看來煤機廠水庫那事你沒惹出麻煩,要不然今晚老子弄不好真得抓你回去。”
“喝點?”
“你請客。”
我笑了笑沒有言語,只是轉身朝著不遠處的燒烤一條街走了過去。
牛隊長也快步跟了過來。
推杯換盞幾杯酒下肚,牛隊長也按耐不住心頭好奇,追問了煤機廠水庫這事。
我也沒藏著掖著,把來龍去脈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媽的!當初我就覺得趙大海這雜碎該死,讓丫的茍活十幾年便宜他了。”
“現在看來,這孫子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舒坦!”
聊著聊著,便聊到了當年作為鎮妖司理事人帶隊處理煤機廠蠱蟲一事的陳橋身上。
當年剛轉業的牛隊長,還是個寂寂無名的新瓜蛋子。
要不是人手不夠,還輪不到他。
他也沒見過陳橋,不過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興趣。
陳橋不僅是個風水地理先生,還是個精通卜算的算命先生。
按照牛隊長的說法,當時陳橋可是號稱前知二十年、后知二十年,算無遺漏。
算命看相我也和師父學過一些皮毛。
別說前后二十年能做到算無遺漏,就是前后十天半個月我也不敢說算無遺漏。
算一算煤機廠這事,迄今為止也不過過去十多年,還沒到二十年。
陳橋能算前后二十年,還算無遺漏。
我總有一種感覺,今天李兵一家會讓煤機廠這段恩怨再次浮出水面。
包括最后會由我了卻這段陳年因果。
或許都在陳橋的算計之中。
也許也正是因為陳橋算到,能夠了結這段因果的不是他,而是我。
所以當年他選擇順應天命,以五行困靈陣困住陳麗芳的冤魂,而不是直接將其鎮壓到魂飛魄散。
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可我怎么也沒想到。
我的這些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我和牛隊長在燒烤攤上喝的正盡興,突然身后響起了一道讓我意想不到的聲音。
“喲嚯,許仙你不仗義啊!”
“喝酒這種好事,竟然不想著叫姑奶奶一塊。”
許久未見的陽炎炎拿著酒葫蘆,一邊喝酒一邊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了我對面,頭也不回朝老板吆喝一聲。
“在來三串大腰子、三串牛肉、三串雞翅、三串雞爪、三串里脊……他買單。”
“你還真一點不客氣,怎么今天有空了?”
“你們鎮妖司、還有殷森那家伙,包括冥龍最近一段時間不都是銷聲匿跡、神秘兮兮嗎?”
陽炎炎喝了一口酒,沒有解釋,只是遞了一份表格給我。
我低頭一看,差點沒嚇得原地從凳子上蹦起來。
鎮妖司入職申請表。
“這么驚訝干嘛?趕緊填啊,還是你不樂意?”
“姑奶奶可告訴你,這機會來之不易,也不知道你小子上輩子積了多大德,才有這么個好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