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禮老人生前也是酷愛讀書之人,其文學功底之深,更是得到了大學城一眾師生認可。
更重要的是,白方禮老人生前稱得上真正的為人師,一身書生浩然正氣諸邪避退。
天下讀書人都尊孔老夫子為先賢圣師。
那只蠹魚精千百年也是以讀書人自居。
這畫像、白方禮老人留下的戒尺就是它最大的克星。
知曉那戒尺,是白方禮老人的遺物后,盧大勇、吳憂夫婦也是肅然起敬。
一聊之下我才知道,他們夫婦兩人也算是白方禮老人的學生,盧佳小時候還跟老人家念過書。
白方禮老人葬禮時,盧大勇一家三口也去送了。
“吳阿姨、盧先生放心吧,白老在天有靈,肯定會保佑盧佳。”
“去準備一張書桌,我先去焚香沐浴。”
真正要焚香沐浴,開壇做法,是需要提前配置香湯、需要提前三天忌口、忌言行。
不過事急從權,我也只是簡單洗了個澡,讓吳憂幫忙準備了一身樸素的干凈衣服換上。
盧大勇也準備好了一張古香古色的書桌。
我將孔夫子畫像恭恭敬敬懸掛到了書桌前方。
香爐中點了香,又恭恭敬敬磕了頭。
雖說我屬于玄門,但我同樣是讀書人,這么做并沒有什么問題。
祭拜完圣人畫像后,我便讓謝珍珍、盧大勇夫婦退到一旁。
書桌旁,火盆里架著之前燒剩下的三種木柴。
一道烈焰符,點燃木柴。
我抓起白方禮老人留下的戒尺,重重一下打在了那本蠹魚寫的書籍上。
這一戒尺下去,二樓臥房里,附身于盧佳的蠹魚精立馬心有感應。
臥房里傳來一陣乒里乓啷打砸東西的響動。
“孽障,我知你是何物,夫子像前還敢造次?”
“還不下樓相見?”
我手持戒尺,運足胸中罡氣,朝著二樓盧佳房間一聲怒斥。
滾滾音浪,不斷在客廳之中回蕩,久久不息。
砰的一聲。
二樓盧佳房間開了門。
依舊被蠹魚附體的盧佳,雙眼翻白、披頭散發,一臉怒容站在樓上盯著我們。
“夫子像前,小小蠹魚還要逞兇不成?”
“當真要我在這夫子像前,燒了你這棲身之所不成?”
說著,我便一把抓起那本書,作勢就要往火盆里扔。
見我那般舉動,被蠹魚附體的盧佳神色大變,嗖一下縱身一躍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
“爾膽敢毀本座一生心血,本座今日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有白方禮老人親筆畫的孔夫子畫像在,那只蠹魚精壓根不敢靠近法壇。
只敢停留在距離法壇幾米開外的地方怒吼咆哮。
我也沒客氣,抓起白方禮老人留下的戒尺隔空便是一打。
“小小蠹魚逞兇為禍,今日我便當著夫子畫像,以這戒尺訓誡于你!”
“夫子曰溫故而知新,爾故步自封、驕傲自持!”
我嘴上罵著,手上戒尺隔空打下。
附身在盧佳身上的蠹魚精,一開始仗道行遠超于我還一臉不屑,不認為那小小戒尺奈何得了它。
直到一戒尺落下,身形一晃踉蹌著退后幾步,蠹魚精方才露出了駭然失色。
“枉你以讀書人自居,卻連小小一個后生稚子的童言批判都接受不了,如此心胸氣度,該打!”
啪!
又是隔空一戒尺,被蠹魚精附體的盧佳身形再次狠狠一晃,都有些站不穩腳跟了。
“枉你遍覽群書、熟知書中做人處事之理,身為精怪卻強占后生稚子軀殼!”
“該打!”
第三戒尺凌空打下。
夫子畫像前,戒尺浩然正氣下,蠹魚精那還承受得住,瞬間脫離了盧佳身體。
盧佳雙眼一翻,暈倒在地。
盧大勇夫婦急的想要上前,被我攔了下來。
蠹魚精就站在盧佳身旁,和盧大勇說的一樣。
一副古代讀書人的穿著打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