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她雙腳腳踝也系上了鎖魂扣。
鎖魂扣顧名思義,就是用來鎖著三魂七魄不會隨意離體。
小孩子容易丟魂,小時候十里八鄉不少人都樂意帶著家里小孩,來找我師父幫忙鎖魂。
情況不嚴重,就男孩在左手系一個、女孩系在右手,像是盧佳這樣情況嚴重些。
就手腕、腳踝都要系上,再加一枚五帝錢。
繩子呢可以用紅色,也可以用黑色。
大都時候,都是就地取材,沒有太多限制。
能不能起作用,關鍵在于要懂得系鎖魂扣。
最后我又用祖師像前供奉過的凈水化了一碗符水,給盧佳喂了下去。
“放心吧吳阿姨,盧佳沒什么大礙。”
“我再給開個方子,按方抓藥吃上幾幅修養十天半個月就能全部恢復。”
“你要實在不放心,可以帶她去醫院查一查。”
吳憂一臉淚水,一個勁朝我致謝,我開完方子,吳憂也聯系好了醫院那邊。
打算馬上送盧佳去醫院好好檢查一番。
過了一會吳憂帶著盧佳去了醫院,盧大勇一直把母女兩人送到門外,目送車子消失在視野中,這才戀戀不舍收回了視線。
“小師傅,佳佳她真的沒啥事了吧?”
“放心吧盧先生,好好養一段時間就成。”
再三確認后,盧大勇眉頭終于舒展開來,眉宇間糾纏半月有余的愁云慘霧也消散下去。
“佳佳沒事就好,這次多虧小師傅了,要是沒有小師傅真不知道我們這個家還能不能存在。”
這話聽得我有些汗顏,盧佳的事我想到了辦法,算是有了個妥善結局。
盧大勇的事,我卻已經是無能為力。
見我不說話,神色也有些復雜,盧大勇猜到了我心頭想什么,擺了擺手哈哈爽朗一笑。
“小師傅,人各有命,我和吳憂商量過了。”
“等佳佳好起來,我就去鄉村支教,盡量遠離她們母女。”
說得輕松平靜,可其實任誰都看得出來,盧大勇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
誰道書生無意氣、誰言書生無擔當。
盧大勇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為了不波及吳憂母女,甘愿拋下一切,遠離母女兩人。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最大的擔當。
“支教嗎?這到是行善積德的好事。”
“對了小師傅,還有一事想求您,那本書能否讓我帶走?”
盧大勇說的自然是蠹魚所寫、也是蠹魚精棲身的那本書。
我問盧大勇把那本書帶在身邊,不怕蠹魚精纏著他、折磨他嗎?
他笑了笑沒說話,盧大勇想要借支教之余熏陶教化蠹魚精不假,他想要讓蠹魚精徹底遠離盧佳、吳憂也不假。
有公有私,這才是普通人。
我也正愁不知道怎么處理這蠹魚精,一番思慮后便把書交給了盧大勇。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給了盧大勇三道黃符,把白禮方老人留下的戒尺也交給了盧大勇。
盧大勇雖然是普通人,但也有一股子書生意氣。
手持戒尺,倒也能憑借戒尺中蘊含的一股白禮方老人的浩然正氣壓制蠹魚精。
“緊急時候,便燒了這三道黃符,能保平安,我也會心有感應,趕來相助。”
“這蠹魚精遍覽群書,卻不懂變通,但勝在學識淹博,帶它去支教,倒也合適。”
收了報酬,我和謝珍珍也沒逗留,盧大勇安排了車子送我們回去。
剛回到城中村,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