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怨氣還真不小,快趕上這龍首了!”
“你這是想殺了我泄憤?或者滅了整個鎮妖司?”
我不僅是這么想的,我也這么做了。
一劍直接朝著陽炎炎咽喉刺了過去。
結果顯然不盡如人意,陽炎炎消耗巨大,我何嘗不是。
同等狀態下,我根本殺不了陽炎炎。
再次敗北后,陽炎炎也沒有趕盡殺絕。
“許仙這次是我、是鎮妖司對不住你,你想殺了我、滅了鎮妖司無可厚非。”
“不幸中的萬幸白蛇沒被奪舍,你想救白蛇就去找殷森那小子。”
陽炎炎輕飄飄的兩句話,讓我迅速冷靜了下來。
理智戰勝了怒火。
是啊。
現在我也殺不了陽炎炎,更別提掀翻整個鎮妖司。
白靈素的妖靈卻是已經到了潰散邊緣。
只是剛剛才被陽炎炎背刺、被鎮妖司算計。
我如何敢輕易相信陽炎炎。
陽炎炎似乎看出了我心頭顧慮,她解下酒葫蘆喝了一口純陽烈酒,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很戲謔的弧度。
“殷森那小子讓你去干掉谷麥,不就是擔心秘密敗露。”
“我試探了你很多次,你的確沒露馬腳,不過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和殷森的秘密。”
我心神一顫,倒也沒覺得過于驚愕。
因為的確從登門尋求合作之際,陽炎炎一路上不止一次試探過我。
見我不說話,陽炎炎又喝了一口純陽酒。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谷麥沒騙你,殷森的確是當初陰山派祖師強行從九幽之地召回人間的一尊陰神。”
“他很強大、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還要強大。”
“九幽掌管生死,你想救白蛇,只有找他。”
說完,沒等我做出回應,陽炎炎隨手將酒葫蘆扔給了我。
接連幾口純陽酒下肚,陽炎炎氣色已經恢復了不少。
她拍了拍手從地上爬起身,轉身便朝著樓梯口走去。
走到一半,她突然又停了下來。
“至于我嘛,我記得好像是銀山背后的一只惡鬼。”
“具體是誰,我也想不起來,畢竟陰陽有隔。”
“另外你想找我算賬,隨時歡迎,不過勸你先學學越王勾踐臥薪嘗膽,掀翻鎮妖司就別想了,那是找死。”
扔下這些話以后,陽炎炎走了,毫不遲疑的走了。
一時之間我有些恍惚。
不知道該憤怒、該咆哮,還是該自責、該自嘲。
大概真的像是谷麥說的那樣,殷森和陽炎炎本來就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又豈能用對待人那一套,去對待他兩。
沉默許久,我伸手拿過陽炎炎留下的酒葫蘆,擰開喝了幾大口純陽酒。
烈酒下肚,一陣頭暈目眩,沒能讓我忘記心頭不快。
酒中蘊含的陽氣,卻是讓我精氣神得到了迅速補充。
稍稍恢復以后,我也起身離開。
雖說柴火童子、風刀鬼、說書鬼這些式神,包括淤積不散以成龍形的龍氣、怨念都已經解決了。
可三棟老樓的奇門遁甲陣,并沒有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