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連越只能應她,又問,“那沈蓉蓉的事,你可消氣了?”
司玲瓏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一臉無辜,“我、我本來就沒有生氣啊。”
【我可乖了。】
司玲瓏毫無自覺地理直氣壯。
雖然自己之前確實氣到在心里各種罵他渣男,但她又沒罵出口,這怎么能算生氣?
【橫豎阿越也不知道我在心底罵他。】
這么想著,司玲瓏越發理直氣壯。
赫連越忍不住呵呵冷笑了一聲,只是看著她,那眼神明顯在說【你看朕信你不?】
司玲瓏對上赫連越那仿佛已經看透一切的目光也是有些窘,但這會兒再承認自己之前生氣到一心想跟他劃清界限,她也不好意思。
想來想去,干脆一歪身子,將腦袋往他懷里靠,甚至還輕輕拱了一下。
赫連越被她這突然的動作弄得身形一顫,手臂下意識就將她環住,半晌,啞聲問,“你這是在沖朕撒嬌嗎?”
司玲瓏聽到撒嬌兩字都詫異了一下。
【我撒嬌?】
【唔……好像是有那么點撒嬌的意思?】
還沒等她自己概括自己剛才舉動的含義,赫連越已經伸手輕輕一撈,將她的身子猛地撈近,而后俯身,干脆地吻上她的唇。
顯然,是撒嬌還是其他,都不重要了。
剛剛的那個問題,也不重要了。
司玲瓏只覺身體微微一僵,熟悉的氣息再次充斥鼻尖,這一次,卻沒有再推開對方,甚至沒有掙扎,只在回過神時,順從地任由對方的氣息侵入,然后,小心地,予以回應。
赫連越攬在她腰處的手因著她的回應猛地一緊,卻記得上次失控強吻她時她的不滿,于是克制著,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的,與她細細勾纏,感受著彼此氣息交融的繾綣與甘甜。
司玲瓏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身下傳來異樣的感覺,才忙不迭從對方懷里掙扎逃脫。
【姨、姨媽期,不能這么激動。】
赫連越抱著她,濃烈的氣息噴灑在她發頂,好半晌,才斂下心神,只是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撩人,“日后,再不許如此。”
司玲瓏臉頰燒紅,聽到這話還有些沒緩過來。
【什么意思?】
【剛剛主動親我的不是你嗎?這話要說也該我說啊。】
只一瞬,又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是說不準我再隨便生氣么?我本來就沒有生氣啊,我頂多就是……單方面地,分了個手,而已。】
赫連越:……
就是這種單方面的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最是不許!
可是他沒法說,只能伸手捏捏她胳膊的軟肉以示懲戒。
司玲瓏被赫連越捏得有些癢,感受他似有郁悶的情緒,想著好不容易和好,也不再追問,含糊著乖巧點頭。
頓了頓,又忍不住道,“那你也不可以再故意瞞我,也不能騙我。”
赫連越心下一頓,下意識想起自己跟她綁定讀心術的事,只一瞬,又若無其事地點頭應下,“嗯。”
反正他今日說過了他會讀心術,是她自己不相信。
嗯,這不能算隱瞞。
這邊說著話,外頭福泰突然隔著門傳話,“主子,馬車準備好了,是不是先回府?”
司玲瓏想起自己小日子來,待外面也確實不自在。
于是拉了拉赫連越的袖子。
赫連越便朝外吩咐,“讓人清路。”
外頭的福泰立即應聲下去,司玲瓏有些納悶上個車為什么還要清路,下一秒,自己便叫赫連越再次打橫抱了起來。
司玲瓏一愣,反應過來他這是打算把自己抱出去,好不容易降溫的臉頰再次羞紅了。
“別別,我可以自己走……”
“你身子不適,朕抱你出去。”
赫連越顯然記得她剛剛就因為小日子突然來了就站在街上自己委屈嗚嗚,動彈不得的樣子。
下意識認定女子月事來就是走不了路。
司玲瓏簡直都要再次羞憤了,忍不住在心里嗷嗷喊,
【我是來姨媽,不是殘了啊大哥。】
赫連越:……
喊誰大哥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