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最終還是在司玲瓏的堅持下,把人放下了地,只是看著她落地的樣子,還有些不放心。
“你當真能自己走?”赫連越還是不信。
司玲瓏忍不住嘴角一抽,但還是堅定以及肯定地點頭,“能的。”
讓人清路只消一個吩咐,福泰交代完便等在了門口,就見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然后……
他眼睜睜看著自家皇上護著瑯貴嬪走了出來。
那隱晦抬在貴嬪身側的手,還有那一臉凝重的模樣,若非他清楚瑯貴嬪是突然來了小日子,他差點要以為,瑯貴嬪是懷了個龍嗣。
“咳……皇上,貴嬪,馬車已備好了。”福泰眼觀鼻鼻觀心,說著抬手引路。
雪殺和小黎笙已經提前上了馬車,司瑾瑀站在樓前等著,掌柜的小心恭候在他身后。
就見,赫連越在臺階前刻意停了一下,伸手拉過司玲瓏,后者朝他一笑,干脆牽住他的手,提裙下了臺階。
饒是司瑾瑀自認為見多識廣,看到眼前的場景都忍不住有些沉默。
如今的嬪妃和皇帝都是這么相處的?
不到一盞茶就和好,和好以后,還肉眼可見的更親密了。
是的,親密。
倒不是說先前瞧見兩人感覺不夠親密,他能看得出,皇上對于玲瓏確實是有偏寵的,但玲瓏……
不管是在護國寺,還是平城,她在皇上跟前更多的是偽裝的溫順與聽話,像是將自己所有的脾氣都掩藏起來一般,仿佛一個依附著皇帝該有的嬪妃的模樣。
但現在,似乎更多幾分鮮活的親昵。
司瑾瑀并沒有多看,只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司玲瓏想起之前說的事,忙轉向赫連越,因為是在外頭,還特意換了熟悉的稱呼,
“爺,哥哥剛好在這邊查完賬,到時候能讓他的商隊和咱們的隊伍一塊走么?”
赫連越微微挑眉,在這里看到司瑾瑀,他對這話并不覺得意外。
只是他記得某人原本在心里的打算直接跳過自己去問太后的。
這會兒倒是知道來問他了。
雖是這么想著,赫連越心里卻有一股難言的舒暢,回答得更是爽快,“有何不可?”
說著又轉向司瑾瑀,“這兩日將你的車隊整合一番,三日后一道隨行。”
又吩咐福泰安排好這事。
司瑾瑀當即一拱手,神色沉然有度,“多謝。”
司玲瓏卻沒反應過來,有些納悶,“三日后?我們不是就在這里停一日么?”
不該是明天出發么?
赫連越只瞥她一眼,眉峰依舊輕挑,“你說這是為何?”
司玲瓏想說我怎么知道,但話到嘴邊,似是想到什么,精致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可置信。
【阿越該不會是……為了我?】
【擔心我來月事趕路不舒服??這這這,不會吧?】
赫連越聽她心音,面上已是默認。
就是會。
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自然沒有叫人趕路受罪的道理。
他雖不了解女子月事,但好歹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她既愿意重新將真心交付,那他多寵她幾分,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赫連越這么想著,就見司玲瓏眼尾微紅,心說這女人怕不是又要感動哭泣吧?
就聽司玲瓏確實在心里哭了,卻不是感動的。
【那么大的圣駕隊伍,讓他們知道突然暫停回程是因為我月事來……我、我直接社死吧嗚嗚……】
赫連越再次沉默了。
女人心難懂,玲瓏心尤甚!
給朕老老實實感動一下,很難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