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說清楚了,司玲瓏也不急著開始,轉而朝盛太后行了一禮,道,
“太后,在競拍正式開始之前,臣妾還準備了一個節目,只當是給這次慈善宮宴起個調,還請太后準允。”
盛太后微微挑眉。
今天的宮宴是她授權司玲瓏一手操辦,盛太后這幾天也只是了解了大概的流程,卻不想這么短的時間里她還準備了節目。
雖說她并不喜歡在這樣的時候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但卻不至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駁斥她的臉面。
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卻見,左側席上忽然有人搶先開口,
“昭儀娘娘,今兒乃是太后慈宴,為的是川臨受苦的百姓,便是我等也是一心為災民而來,你這般的歌舞升平,傳出去,只怕不好吧?”
聲音雖聽著還算客氣,但話里暗諷她不懂事的意思卻是明明白白。
出聲的人是白府的二夫人,此次宮宴是跟著宰輔夫人一塊來的,和旁人不同,太后讓司玲瓏一個昭儀越過荃妃安排宮宴事宜的消息,白家是知道的。
雖然知道,但看著太后竟連主持這樣的事情都交給她,白家人心里是不服的。
若她們家蓮妃娘娘在場,這樣出風頭的事情,怎么能輪得到司家一個商賈女出身的嬪妃?
更別說她們至今還懷疑,白芊芊被皇上留在玉臺山,就是這瑯昭儀在皇上身邊吹的耳旁風。
白芊芊乃是傾了整個白府之力捧出來的妃位,白家自然不可能這樣輕易放棄她,今天來,也是想要趁著這次宮宴,尋一個讓太后松口將人召回的契機。
至于為什么是二夫人出面?
那當然是因為,宰輔夫人身份貴重,自然不好正面和一個小輩計較。
白二夫人也清楚自己在白家的定位,那便是襯托這位大嫂之余,說出白家身份上不好開口的一些話。
而她敢這么直白地開口懟人,當然也是看到了太后剛才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贊同。
說到底,司玲瓏能站在這里,靠的也不過是太后。
若連太后都不贊同,誰還會理睬她一個靠著美色上位的小嬪妃?
還不如趁早換一個上得了臺面的來。
司玲瓏不認得對方是誰,但賓客坐席是她一手安排,只稍稍對應一下便知曉了對方的身份,自然也明白了對方那明顯的挑釁是為了什么。
雖然她在自己人跟前常常喜歡認慫賣乖,但那只是對自己人。
對外人,她從來都喜歡正面剛。
看著那邊的白二夫人,司玲瓏只是微微一笑,“白二夫人說的是,今天這場宮宴,皆因太后以及在場諸位心系災民,本宮既受太后所托主持宮宴,自然不敢辜負,墮了太后娘娘的慈心。”
白二夫人見她放低了姿態,氣焰一下子上來,還要說點什么數落一下她的不上臺面,卻不想司玲瓏忽然話鋒一轉,卻道,
“想來是本宮表述不清,才叫白二夫人心中急切,不等太后駁斥便主動替太后開口,如此心系災民,真不愧是白宰輔府上的。”
司玲瓏輕飄飄兩句,總結下來就是一句。
【太后還沒開口呢,您是哪家的蔥?這么茂盛?】
原本還氣焰正盛的白二夫人此時也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臉色驀地一變。
猛地扭頭,看向主位上的太后,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著急,干了什么樣的蠢事。
她居然!搶了太后的話頭!
太后若要認真追究,就是一個不敬太后的罪名也使得。
白二夫人渾身的氣焰肉眼可見地蔫了下來,甚至還伴隨著微微的抖動。
司玲瓏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還以為是個王者。】
【沒想到居然是個青銅。】
【就這點功力,你著急出來冒個什么頭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