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嚇了一跳,“你不會是懷疑韓書記吧?”
張江蘭搖頭道,“我沒有懷疑韓書記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他跟以往相比有些反常,唉,或許是韓書記承受的壓力太大了,不得不一再妥協吧。”
喬梁聽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他對韓士朋的了解有限,但從張江蘭這言語間流露出來的意思,他感覺張江蘭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對方想必是有所疑慮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韓士朋對張江蘭有提攜栽培之恩,張江蘭恐怕也不想帶著惡意去揣測韓士朋。
張江蘭說了幾句,見喬梁因為自己的話陷入沉思,旋即道,“吃飯吧,看我這還沒開始吃飯就說些掃興的話。”
喬梁道,“怎么會呢,你要這么說就是不把我當自己人了。”
張江蘭聞言笑道,“那就喝酒,晚上必須陪我喝高興了。”
喬梁點頭笑道,“那還不簡單。”
張江蘭說著話,已經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道,“先喝杯暖暖身子,現在早晚溫差大,晚上還是挺冷的。”
兩人端起酒杯碰了碰,痛快地一飲而盡……
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伍家的莊園里,只不過喝酒的兩人變成了伍偉雄和孫仕銘。
兩人剛喝了兩杯,孫仕銘卻是有些心不在焉,伍偉雄將孫仕銘的樣子看在眼里,不禁問道,“孫書記,你這是咋回事,這年才剛過完,不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嘛,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
孫仕銘皺了下眉頭,“有嗎?”
伍偉雄笑呵呵道,“怎么會沒有呢,都快寫在你的臉上了。”
孫仕銘沉默起來,可能他的表現太明顯了。
伍偉雄又是一笑,“孫書記,你要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介紹一個老中醫給你調養下身體,我認識一個老中醫,經常讓他針灸療養,我感覺效果還是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
聽到伍偉雄提到‘老中醫’,孫仕銘心頭一動,眼神總算是有了些焦距,悄悄凝視著伍偉雄,不動聲色道,“我也沒啥病,可能就是精神比較累吧。”
伍偉雄笑道,“那你這就是情志病,當然,這是中醫上的說法,不過中醫對這方面的治療效果確實很不錯,你應該吃點中藥調養。”
孫仕銘,“……”
伍偉雄瞅見孫仕銘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疑惑道,“怎么了?”
孫仕銘干咳了一聲,“沒什么,我是在想伍董事長啥時候也會當醫生問診了,連我這叫情志病也被你看出來了。”
伍偉雄笑道,“久病成醫嘛。”
孫仕銘聽到伍偉雄這話,差點忍不住想罵人,特么的,伍偉雄的身體比他還好,還久病成醫呢。
心里腹誹了一下,孫仕銘此時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徐長文說是要利用給伍偉雄做針灸療養的那名老中醫做文章,慢慢將伍偉雄送上西天,這個計劃到底要不要繼續進行下去?
孫仕銘一時有些走神,而孫仕銘的樣子落在伍偉雄眼里,愈發覺得孫仕銘反常,再次道,“孫書記,你真可以聽聽我的建議,去試試讓老中醫調養一下身體。”
孫仕銘回過神來,深深看了伍偉雄一眼,“多謝伍董事長的好意,我沒啥大問題,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罷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伍偉雄道,“現在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孫書記應該心情愉悅才是,怎么反倒精神狀態不好呢。”
孫仕銘隨意找了個借口,“可能之前神經繃得太緊了,現在一放松下來,反倒是有點不適應,就像是應激反應后的那種疲憊感。”
伍偉雄瞇起眼睛,“往后就不會有麻煩了,拿捏住了韓士朋,今后算是可以高枕無憂。”
孫仕銘撇嘴道,“對韓士朋還是得注意點策略的,不能一下子把他逼得太急,小心他直接掀桌子,我聽羅秘書長說韓士朋對一些事還是很排斥的。”
伍偉雄呵呵笑道,“除非韓士朋對他那個兒子不管不顧,不然我是不信他有掀桌子的魄力,至于他現在還堅持的一些原則,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原則就像女人的褲腰,一旦松了,那就只會一松再松。”
孫仕銘無語,一說起這個,孫仕銘就有吐血的沖動,他是上周才從羅鴻景那知道韓士朋被他們拿住把柄的事,這讓孫仕銘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要是早幾天知道這事,他可能就不會做出那個‘決定’,如今他的計劃都已經開始進行了,從市里邊的一些商人手里提前收了不少好處費,前提是幫忙辦一些事,至于最終能不能辦到,孫仕銘壓根就沒有考慮,反正他不是真心想辦,錢到手再說,后面等那些商人發現他收了錢卻沒辦成事,想要找他討說法,那會他人都已經不知道在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