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韓士朋還備了薄酒,張文修對此頗為驚訝,這還是韓士朋第一次私下請他吃飯,而且他之前一直以為韓士朋不喝酒來著,因為之前他和韓士朋參加過幾次省里組織的招待宴,韓士朋都是滴酒未沾。
老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張文修雖然不認為韓士朋突然請自己吃飯喝酒有啥壞心思,但猜到對方肯定是有事,只不過韓士朋不說,張文修也不主動問,等著韓士朋先開口。
幾杯小酒下肚,張文修感覺吃得差不多了,就聽韓士朋道,“文修同志,實不相瞞,今晚請你出來,是想和你聊一聊人事上的事。”
張文修眨了眨眼,他是管人事的組織部長,韓士朋找他是為了人事上的事一點也不奇怪,張文修這會沒急著接話,等著韓士朋的下文。
韓士朋看了看張文修,接著道,“文修同志,省婦聯的素心同志快到退休年齡了,是不是考慮讓她提前退下來?”
張文修疑惑地看了看韓士朋,他從韓士朋這話里聽出了弦外之音,反問道,“士朋同志難道有啥想法?”
韓士朋笑呵呵道,“是這樣的,我打算讓我們委里邊的張江蘭同志到婦聯這邊來鍛煉一下。”
張江蘭?張文修一臉驚訝地看著韓士朋,對方這是唱的哪出戲?要不是看到韓士朋臉上的認真神色,張文修忍不住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張江蘭這個省紀律部門的常務副書記調任婦聯擔任一把手,雖然是平調,但怎么看都像是暗貶,最主要的是張江蘭不是韓士朋的心腹愛將嗎?
張文修這會顯然被韓士朋搞得有點懵,疑惑地看著韓士朋,“士朋同志,你確定是要讓張江蘭同志到婦聯去?”
韓士朋點頭道,“當然是確定,這種事我怎么會拿來開玩笑呢。”
張文修奇怪地看著韓士朋,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士朋同志,張江蘭同志才升任紀律部門常務副書記半年多,你怎么會想著這時候讓她到婦聯去呢?”
韓士朋笑了笑,“文修同志,說實話,讓江蘭同志離開我是不舍得的,但江蘭同志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將來的路不應該局限在我們紀律系統,現在讓她到婦聯鍛煉過渡一下,將來如果下面的地市有合適的空缺,江蘭同志就能到下面去獨當一面,這對于江蘭同志以后的成長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張文修將信將疑地看著韓士朋,他感覺韓士朋沒有說實話,但對方這一番話一時讓他挑不出毛病。
張文修猶自尋思著,韓士朋又追問道,“文修同志,你看這事有問題嗎?”
張文修回過神來,道,“韓書記,你如果確定要這么安排的話,我這邊是沒問題的,但關書記那邊你得去跟他通個氣,畢竟關書記不點頭的話,這事不好安排,至于素心同志,我會去找她談話的。”
張文修和韓士朋口中的素心同志是現在的省婦聯一把手吳素心,對方年齡快到了,提前安排退下來并不是啥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