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后山外圍可能比較少東西了,咱們帶點糧食往深山里面走走,興許能找到大家伙。”
尹木頭一臉興奮,“行,我聽西洋的。”
王鐵柱也積極,“我帶了一兜子饃饃,還有水壺。”
這一走,三人直接在深山里待了兩天,
還真的讓他們發現了兩只大狍子。
三人又再一次追蹤,做陷阱,直到將兩只狍子都抓住。
天氣太熱,狍子肉不能放,幾人直接在山上給分解了,準備拿去渠道那邊先銷售了。
袍子肉相較于野豬肉要好銷一點,可以按整頭的賣。
第二天晚上,月黑風高,三人扛著兩頭大袍子下山。
還沒到山腳下的時候,就看見一抹黑影從茂密的草叢里閃過。
王鐵柱立馬停在了原地,牙齒都打著顫,“洋哥……哥,咱們不會真的遇到野人了吧!”
尹木頭也有些慌,“我聽我娘說,最近山上確實有野人,還有人聽見他們的嚎叫了。”
劉西洋倒是不怕,但他此刻也認真的觀察著附近的動靜,主要是前不久剛剛聽過小媳婦剖析關于野人身世的故事。
他試探著張口學著狼嚎了一聲,“嗷嗚……”
草叢里的動靜更甚!
尹木頭跟王鐵柱都扛著袍子后退了幾步。
“動了……”
“洋哥,現在怎么辦。”
劉西洋擺擺手,示意兩人先安靜下來,他把鐮刀從腰間取下來,一步一步靠近有動靜的草叢,
眼看還有兩三步的距離,草叢中忽然站起來一個黑黢黢的身影。
劉西洋握著鐮刀的手緊了緊,腳步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看著對面不足一米的人形“動物”。
野人披頭散發,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破爛不堪,但也還算干凈,整張臉都被一頭白發遮住。
只能依稀從白色的瞳孔上分辨出這是人類的眼睛。
野人望著劉西洋,眼眶里緒滿了淚水,起皮的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張嘴
“你是誰?”劉西洋耐著性子上前兩步。
聽到這話,那人并沒有回答,猛地甩頭往叢林深處跑了。
等到野人跑遠,后面背著兩頭袍子的人才上前,
“洋哥,是野人不?”王鐵柱心有余悸。
劉西洋沉默著頷首。
木頭趕忙說,“我覺得野人也不可怕呀,咱們還打到野狍子呢。”
——
后山深處,一座小墳堆前,
陸松柏整整齊齊地擺了幾個蘋果,還有一小碟板栗酥,
他聽了聽前面的動靜,垂手直立,
“嵐兒,你看見了嗎?周家亂了。”
“我發過誓不會讓周家好過的,我也要讓他們嘗嘗妻離子散的滋味,西洋這孩子像你,周家的那個孫女那么不堪,他居然還舍不得動手,那就只有我自己動手了。”
“當初你為了救周懷瑾那死老頭子,犧牲了自己,他現在居然還舔著臉要我在港城的身家,”
“呸,就憑他也配!”
燒完紙,陸松柏起身彈了彈身上的黑灰,把墳頭上的草一一拔掉,
一臉深情,“嵐兒,我常常在想你沒有死,你只是躲起來不肯見我,不肯要我們的孩子。你還在怪我不能娶你,對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