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遙遙滿臉問號?
客廳里只有周遠征跟周青朔兩人,周衛航估計還沒起來,寧芮在廚房忙活著什么。
周遙遙在客廳愣了片刻,隨即一臉茫然地看向周遠征。
周遠征坐在沙發上沏茶,目不斜視。
周遙遙又看向在一邊玩徒手掰蘋果的周青朔,用眼神詢問,“今天這是哪一出?”
周青朔接收到小妹的眼神詢問,攤攤手,表示他一無所知。
最后還是周遠征開口,“遙遙,你跟西洋一塊坐下來聽聽吧。”
音落,周遠征把茶壺放下,話鋒一轉,“陳典,我沒想到你會出來。”
陳典站著,有些局促,但聲音坦坦蕩蕩,
“我雖然是陸松柏安插在周老爺子身邊的人,但確實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上面調查清楚了自然會放我出來,至于那晚上去周遙遙房間,我已經交代得明明白白,我是醉酒走錯房間,招待所前臺有我的住宿登記,手續齊全。”
“是那位年輕同志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抓起來的。”
劉西洋牽著周遙遙坐下來,雙腿微微敞開,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媳婦的小手上,
聽到陳典的話,他沒開口,只是微不可尋的皺眉。
陳典是有氣的,但到底沒再多說,“我的職位已經停掉,跟著周老爺子在周家工作這么多年,我也算是盡心盡力,今天是來告辭的,我打算回老家種田。”
“好!”
周遠征話說得干脆利落,“如果我沒有記錯,你老家在燕京?”
陳典點點頭,“恩,下午我就出發了。”
“燕京有很多寺廟,都挺靈驗的,你去過嗎?”
聽到寺廟,陳典一驚,臉上有藏不住的錯愕,“啊,我雖然在燕京,但從來沒有去過,遠征同志,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
周遠征聞言站起身,端起手里的茶杯,“你應該去看看。”
陳典抬頭,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接話,“好。”
周遠征淡聲,“既然上面查不出什么了,以后也別來京都。”
在里面待了三個月,陳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每天一睜眼就是永無止盡的盤問,他都以為自己可能要在里面待一輩子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被放出來了。
不過在周家這些年,除了向陸松柏報告周衛東的一舉一動,其余的事他也確實沒有參與過,要不是為了給家里的腦癱兒子治病,他是不會出賣周家的。
陳典早年一直跟著周老爺子東南西北的闖蕩,
那時候軍.fa混戰,他們這樣的人,活一天算一天。
陳典根本沒有想過要結婚成家,是家里的人趁著他回家的空隙給他娶了一房媳婦,
還苦苦哀求他,好歹給陳家留個后代。
也就是那一次,陳典跟才見過一面的媳婦有了孩子。
只是第二天他就離家跟著周老爺子出發了,三年后再回到老家,看著滿院子打滾的孩子,他有些懵。
原來那孩子是他當晚留下來的,只不過孩子有些毛病,眼睛不能聚光,都三歲的還不會走路。
他老娘這才哭哭啼啼地說出原因,這個媳婦是她娘家那邊的表妹,兩家一直沒怎么走動。
因為她老娘怕陳家沒有后,這才想到這樣的主意,肥水不流外人田。
只是萬萬沒想到,生出來的孩子會是這樣的。
從那以后,他都會把錢存下來寄回去。
只是隨著孩子越來越大,家里需要的錢也就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