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寧振濤拍拍劉西洋的肩膀,然后跟一個上來詢問的公安直接道,“我們是張主任介紹來的,我小弟犯了點事兒,我們來接他。”
那小公安哪里會認識什么張主任王主任的,拿警棍將兩人隔出一段距離,
“別跟我來介些,你幾道他們昨天犯了什么系嗎?”
“知道知道。”
寧振濤邊說邊把人拉到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塞了一包紅雙喜進小工安的上衣口袋,
“弟弟不懂事,昨天也是被人騙了,我這個弟弟是北邊來的,家里慣得厲害。”
說著神秘莫測的往上面指了指。
小工安語氣好了不少,“我也聽出來了,這小積系第一次干吧,昨天晚上嚇得哼哼唧唧了半宿,還問我要茶喝。”
其實他一眼就能看出那個愣頭青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一般老手大半夜的看見電筒光都是四散而逃,只有這個小子居然還往這邊跑。
這才撞了槍口第一個被抓了進來。
后來他的同事們又把剩下的張六一伙也全部逮到。
張六他們這伙人算是沙角派出所的常客了,啥都問不出來,
問就是,去海邊玩沙玩水玩貝殼,看海看風看日出。
小工安也無奈,后來就問那個面生的小子,結果人家嚇得在派出所哭了半宿,把后事都差點交待了。
就那種東北爺們的塊頭,哭起來是真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雖然人是昨天抓的,可到現在為止啥都沒有問出來,他們也很頭疼,今天再找不到證據也是要放人的。
小工安把兜里的那包紅雙喜拿出來,只抽出了一根點燃,其余的又還給了寧振濤,
“行了,你們找個擔保人,我聽那小子哭哭戚戚的一直說錢沒了,估計是被坑了,錄完口供就可以回去了。”
寧振濤這才算放下心來,
“辛苦辛苦,等會中午我請同志們吃冰。”
屋內,
猴子的心這才算定了下來,也配合的錄起了口供。
幾人到中午的時候才從沙角派出所出來。
劉西洋看著火辣辣的日頭,“走,我請你們去吃飯。”
猴子不餓,他只想要錢,喪喪的垂著肩膀,哭了一晚上,鼻音還很重,“洋哥,你說我的錢還能拿回來么?”
“你能出來就不錯了,還是別指望錢了。”
猴子縮了縮鼻子,又想哭,“那可是我二大爺給我的本錢,就這么沒了。”
劉西洋恨鐵不成鋼,“那你還想怎么樣?”
猴子想去問張六要回來,可是想到張六還在里面,又嘆氣,“洋哥我們要不等幾天,等他們出來我在要錢?”
劉西洋斷然拒絕,“不行,我答應我媳婦一個星期就要回去的,再不上路就遲了,咱們只能再待一天了。”
兩人落后幾步,寧澤濤走在前面,到了車邊才道,
“我會幫你們注意的,要是錢能回來,我給你匯款過去,但這種事沒幾個月是出不來的。”
猴子這才停下了腳步,看向這個撈他出來的陌生中年人,
就算是他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工裝褲,可也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若把男人比作是酒,
那他洋哥就是凌冽嗆口老白干,而面前的中年男人則是入口香醇還回味無窮的陳年女兒紅。
但長相怎么有點熟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