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去了那么多地方,這個半溪酒家在他心目中能排到前三。
幾人走進去,找了個室外的位置坐下來,
猴子沒來過這種地方吃飯,他捅了捅身邊的劉西洋,“咱們那點錢,不會今天都要貢獻在這兒吧,這寧叔也忒會造了,咱們下回別招這尊大佛了。”
猴子自認為小聲的話被寧振濤聽得一清二楚,
他還在沖洗著碗筷,也沒說話,只是有涵養的笑著點頭。
等點好菜,碗筷洗好,
寧振濤才開口,“這頓我請,你們跑生意不容易。”
猴子聽到這里,抱著菜單顫抖的手都停了,對著服務員道,“我要介個,介個,介個跟介個……”
寧振濤笑著喝了一口茶。
等到菜上齊,劉西洋也端起茶杯站起來,順帶還把猴子也扯了起來,
“寧叔,這次謝謝您了,以后您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說。”
寧振濤夾了一筷子肉放到劉西洋的碗里,把人拉著坐下,
也不著急說事,只是介紹他面前這道菜,“這菜是半溪的名菜,名字叫做菊花龍虎會,你試試?”
劉西洋咬了一口,贊,“好吃,寧叔,你早上開車的時候不是說有事需要我幫忙嗎,您盡管開口,我只要能幫到的一定幫。”
寧振濤這才放下筷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說著,他端著水杯喝了一口茶,
“我們家以前住在蘇杭,家里經營一間從祖上傳下來的刺繡坊,本來生活富裕,爹娘把我跟哥哥送出了國,后來家道中落,父親被人陷害含冤死在他鄉,我唯一的妹妹也在我留學期間嫁人了,我跟大哥失去了她的下落……”
劉西洋越聽越覺得這故事有點耳熟,不過他沒有著急打斷他,而是繼續傾聽,
“妹妹小時候就長得跟洋娃娃一樣,我們一失聯就是20年,當初從我爹娘給我們的來信中知道,我妹妹是嫁給了一個軍人,再多的我也就不知道,我按照妹妹當初的名字找了大半個華國,后來才知道那個動蕩年代,妹妹很有可能已經改名了。”
寧振濤越說越動情,說到最后還用手背擦起了淚珠,
“年紀大了,就想在有生之年跟兄弟姊妹團聚,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不好我可以拉一把,過得好我就遠遠看著。”
說完,寧振濤看著已經聽入迷的兩人,“我上次去京都就是打探到一絲消息,但最后也沒找到人。”
猴子疑惑,毫不見外的張嘴就問,“寧叔,您妹妹也姓寧?”
寧振濤點點頭,“恩,不過我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改姓,我妹妹以前叫寧蕊澄。”
猴子聽到這話,老激動了,推著劉西洋的胳膊,
“洋哥,寧嬸兒不就是這個姓?”
說著又問寧振濤,“是寶蓋頭下面一個‘丁’字的那個寧嗎?”
寧振濤被說的也挺激動的,顫唇反問,“你們認識這個姓的人嗎?她多少歲了?住在哪里?現在過的怎么樣?”
劉西洋回想了一下媳婦跟自己說過的丈母娘的身世。
好像還跟這個寧叔說的能對得上,就,世界上的緣分真的這么巧嗎?
說到這里,劉西洋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道,
“我媳婦的媽媽姓寧,住在京都,跟你年紀相仿,您要是想見她可以跟我們一起回京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