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之前不愿帶林芳琴來,擔心的便是她生事,氣壞了身子虛弱的尉遲霽月。
本以為有自己在場,能控制局面,不成想終究未能逃過,如今后悔也已來不及了。
若是尉遲霽月因此有個好歹,她也顧不上兒子的感受,定要讓林芳琴付出代價。
“御王妃作為妯娌都來看望,兒媳身為長嫂難道不該來?那外人又將如何看將軍府?”
林芳琴深知,將軍府因著尉遲霽月的飛揚跋扈,名聲本就不太好,可經不住消耗。
徐氏又何嘗不知此事,便又找了個借口訓她,“但你也不必如此氣她,傷了她的身子。”
“真是兒媳在氣王妃,還是王妃本身的氣性太大?”林芳琴用反問的語氣,說著篤定的話。
“罷了,我說不過你,不與你多言。”徐氏向來精明,最近才發現,林芳琴并不好拿捏。
以前她不聲不響,任由尉遲霽月欺負,徐氏還以為是她沒本事,如今看來分明是她太會隱忍。
正因如此,眼下縱使尉遲霽月被她氣的暈厥,責任也推不到她身上,說出去將軍府都沒人會信。
徐氏想息事寧人,林芳琴卻不依不饒,“沒關系,待公爹與夫君放衙歸來,我們可讓他們來評判。”
“這里鬧一場還不夠,還要回將軍府去鬧?”徐氏心知是尉遲霽月無理,并不想鬧到家里去。
林芳琴反問,“兒媳只是想要個公道,不想被污蔑,這也叫鬧?那王妃這些年來所做的算什么?”
“那你想怎樣?”徐氏已快忍不住,“還想讓王妃給你賠禮道歉不成?”
“不需要!”林芳琴態度堅定,“兒媳只要將軍府知曉真相,莫錯怪兒媳。”
尉遲霽月最喜歡惡人先告狀,她怕對方醒來后故技重施,自該要提前做一些防備。
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兒是怎樣的性子,徐氏豈能不知,聞言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倚荷本還想事后向尉遲霽月告狀邀功,聽完他們婆媳的談話后打消了念頭,怕真惹出事。
另一廂,墨瑤華所居的荒院。
青花用完午膳便冒著烈日出去打探消息,此時剛回來。
墨瑤華躺在搖椅里閉目養神,“青花,那賤人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青花擦著臉上的熱汗,“御王妃與將軍府夫人及少夫人來看望王妃了。”
“將軍府的人來了便來了,怎么墨昭華也來湊熱鬧?果然是會做表面功夫。”
墨瑤華已許久未見墨昭華,可心中對她的妒火與恨意,不僅沒消減,還與日俱增。
“可不是。”青花附和,“都說御王妃有情有義,作為妯娌若是不來,便會落人口實。”
“這般關心妯娌,怎不見她關心我這親姐妹?難道是怕我如今落了難,會連累了她?”
墨瑤華說著眼珠子溜溜一轉,“有了,你將消息散出去,便說她捧高踩低,不愿幫姐妹。”
“這不好吧?”青花勸道,“您被廢位份乃是陛下旨意,御王妃若是幫您,便是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