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的上衣已然褪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他胸口上有個像蝎子的印記,但不像胎記。
楚玄遲一眼認出,“蝎子形狀,那是南昭人無疑,此前的探子與死士身上也都有類似印記。”
這便是他讓衙役檢查的原因,只是一開始未及時想起,只想到能證明身份的其他東西。
身份確認,楚玄霖大怒,“好歹毒的南昭賊子,明知學子是東陵的未來,這是想斷我們后路。”
“速將丁興昌的供詞整理好,即刻進宮面圣。”楚玄遲當機立斷,“左少府,你也一同去。”
“多謝宗正大人。”這么大的發現,可是大功一件,楚玄霖等于是去領功,如何能不謝?
皇宮,勤政殿。
楚玄遲先讓人呈上了丁興昌的供詞。
文宗帝看完供詞,又讓人去殿外查看了死者胸口的印記。
一切確認無誤之后,他龍顏大怒,“南昭賊子太猖狂,竟膽敢這般算計我朝。”
楚玄遲道:“他們留在東陵,尤其是在盛京城,終究是個禍患,需得除之而后快。”
文宗帝又何嘗不想,奈何找不到人,“這群酒囊飯袋,至今還未找到那個蕭衍。”
朝廷至今沒放棄尋找蕭衍,可這無異于大海撈針,莫說整個東陵,便只在盛京都難尋。
楚玄霖無奈嘆氣,“是他們隱藏的太深了些,我們無法一一揪出來,也不可能搜所有人。”
楚玄遲也道:“若當真要查每個人的身子,他們定會提前毀去印記,我們也只能白忙活一場。”
楚玄霖附和,“是啊,正所謂大隱隱于市,我們東陵人多且雜,他們想要隱藏身份太容易。”
楚玄遲與他一唱一和,“不過有了這事兒,至少學子們能消停些了,如此南昭人倒是弄巧成拙。”
“哼……”文宗帝冷哼,“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即刻將消息放出去,警醒其他學子莫被利用。”
“是,陛下,老奴這就吩咐下去。”李圖全領命出去,吩咐外面的小太監速去做這件事。
文宗帝喝了口茶,先緩和情緒,然后才接著問,“除了此事,舞弊案可還有別的進展?”
楚玄遲垂頭拱手行禮,自責的道:“父皇恕罪,是兒臣無能,暫時還未有什么進展。”
文宗帝也體諒他,并未怪罪,“本案茲事體大,本就不容易查清楚,是朕太過急切了些。”
“兒臣會爭取在父皇給的期限內調查清楚。”楚玄遲不管自己能否做到,至少也要竭盡全力。
楚玄霖跟著表態,“兒臣也會好好輔佐五皇兄,盡力給父皇與滿朝文武與學子一個交代。”
文宗帝笑了,“看到你們兄弟齊心,朕欣慰多了,對了,老六不是協同調查,今日怎沒來?”
楚玄遲是壓根沒想帶楚玄寒來,“是兒臣的錯,急著入宮面圣,未來得及知會大理寺。”
楚玄霖則從頭至尾都沒想過楚玄寒,“兒臣也有所疏忽,未能想到此事,及時提醒五皇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