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清早。
芳芍踏著晨曦出了宮,直奔左相府。
林天佐幾父子已去點卯,她未能見到他們,但得了封信。
她一回宮便將信交給了純惠貴妃,信中詳細的寫明了楚玄懷所犯之事。
林天佐也是因著要避嫌,不便進宮面見貴妃,這才特意寫了封信留在府中。
純惠貴妃打開信箋看的心驚膽跳,“什么?收受賄賂,幫助學子們科舉舞弊?”
她雖不懂朝政,但也知道科舉舞弊是多大的案子,乃是歷代帝王最為忌諱的事之一。
楚玄懷竟敢為了錢財做出這等事來,文宗帝必然震怒,他這次真的兇多吉少,要遭重罰。
芳芍聞言大驚失色,“這、這可如何是好?陛下最厭貪污受賄,尤其還是科舉一事上。”
“主子,相爺可有在信中言明該如何做?是為殿下求情,還是先靜觀其變,以免火上澆油?”
芳藥比芳芍更為冷靜一些,雖不便看信中內容,但此時還能想到做法,而非一味的震驚與詢問。
“沒有,兄長只說了因果。”純惠貴妃將信交給彩玉,讓她燒毀,“不行,本宮得去見陛下。”
芳芍提醒道:“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怕是不會見您。”
純惠貴妃急不可耐,“那本宮也不能在此坐以待斃,總得為懷兒做些什么。”
芳藥勸道:“主子莫要沖動,陛下最忌后宮干政,而此事便是極為重要的政事。”
不只是文宗帝,而是歷朝歷代的帝王,都忌諱后宮干政,外戚專權,這是帝王的禁忌。
芳芍連聲附和,“是啊,主子,殿下的事還未公之于眾,您便已知曉,這讓陛下怎么想?”
楚玄懷昨夜被打入天牢,知曉的人只有勤政殿那些人,以及楚玄遲等人,后宮之中又如何得知?
純惠貴妃努力冷靜,“對,陛下會猜到是兄長給了消息,會牽連到兄長,本宮不能操之過急。”
她原本還急著去見文宗帝,得了提醒后不敢沖動,楚玄懷已入天牢,林天佐絕不能再出事。
一個宮婢突然進來稟告,“啟稟娘娘,良妃娘娘來了。”
“她來做什么?”純惠貴妃怒道,“定是已知懷兒之事,來看本宮的笑話。”
兩人都是東宮舊人,昔日在東宮時就為了爭寵大打出手,到如今關系依舊很不好。
一位失了寵,另一位定會及時去看笑話,其中一位的兒子出事,另一位也會落井下石。
芳芍貼心的問她,“那可要奴婢去打發良妃娘娘?”
純惠貴妃可不會給良妃機會,“去吧,本宮如今除了母族之人,誰都不想見。”
“是,主子。”芳芍領命出去,找了個借口便打發良妃。
“哦?身子不適?”良妃一聽就知道是借口。
芳芍擺出一副擔心的模樣,“實在不湊巧,辛苦良妃娘娘走一趟了。”
良妃不與她為難,“無礙,既如此,本宮便不打擾,貴妃姐姐好好休息。”
芳芍忙行禮,“奴婢多謝良妃娘娘體諒。”
良妃帶著彩云與彩玉離去,“呵……又裝病是吧?本宮倒要看她還能裝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