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低聲笑道:“晉王竟闖下這么大的禍,觸了陛下的逆鱗,此次定是在劫難逃。”
良妃正色道:“莫要掉以輕心,林天佐乃是陛下的伴讀,感情甚篤,林家如今又勢大。”
彩玉不以為然,“林家再怎么勢大,也比不得長孫家,只要皇后一句話,右相府定會相助。”
良妃眼珠子溜溜一轉,“走,我們即刻去趟鳳儀宮。”
“是,主子!”彩云與彩玉齊聲應下,相視一笑,她們就喜歡看主子借刀殺人。
良妃一行人很快來到鳳儀宮,宮里的掌事宮女春夏出來迎接她。
春夏抱歉的道:“啟稟良妃娘娘,皇后娘娘剛去了東宮,還未歸來。”
良妃不知這是不是借口,也不好深究,“那本宮下次再來拜見皇后娘娘。”
離開鳳儀宮后,彩玉小聲嘀咕,“怎不是太子與太子妃來鳳儀宮拜見皇后娘娘?”
良妃冷笑,“怕是太子的身子又不好了,他本就是個病秧子,能活到現在是他命大。”
彩云低聲詢問,“那我們可要去東宮探一探虛實?”
“你蠢嗎?”良妃低喝一聲,“本宮能以什么名義去?那豈不是要惹人懷疑?”
彩云趕緊請罪,“主子息怒,都是奴婢愚笨,亂出主意,險些害了主子。”
天牢之中。
楚玄遲三人過來審訊楚玄懷。
因著與科舉舞弊案有關,此事便依舊由他們負責。
不同的是犯人所處之地為天牢,而非監查司的大牢,用刑也是天牢獄卒。
監牢中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再鋪上兩層舒適的錦被,還放著張桌子和椅子。
桌上擺著大魚大肉與美酒,這都是今早剛送過來的,也是昨夜芳藥的苦心安排。
楚玄寒打量著監牢中,冷嘲熱諷的開口,“大皇兄在這監牢中似乎過的也挺不錯。”
楚玄懷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只是懶洋洋的掀了掀眸子,冷眼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大皇兄又何必明知故問?”楚玄寒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傲視著他,“自然是來審訊你的。”
此案的主理人乃是楚玄遲,他不過是協查人員,可因著案犯乃是楚玄懷,他便無法收斂得意之情。
楚玄懷矢口否認,“本王沒罪!”
楚玄寒冷笑,“有沒有罪,也唯有審過才能確定。”
自從尉遲霽月中藥落胎,他的皇長孫計劃落空,他便恨透了楚玄懷。
如今楚玄懷被他抓住了把柄,他已連裝都懶得裝一下,可謂是原形畢露。
楚玄懷故作鎮定,“本王若沒記錯,老五才是主理人吧?你是要越俎代庖么?”
“怎么?想離間本王與五皇兄?那你怕是要失望了,五皇兄不是這般小心眼之人。”
楚玄寒先給楚玄遲戴高帽子,而后才道:“五皇兄,玄寒一心想為孩兒報仇,請您原諒。”
“本王能理解你的心情。”楚玄遲話鋒一轉,“不過你還是應冷靜些,莫要落人話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