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盈盈一笑,“是慕遲公務繁忙,沒這么多心力,而妾身太過清閑,日日只需想著復仇。”
另一廂,左相府。
林天佐父子幾人正在書房商議楚玄懷的事。
林棟懶得動腦子,直接問林天佐,“父親,晉王的事,我們該如何做?”
林天佐也沒好法子,“替罪羊是找不到,陛下在氣頭上,老夫又不能求情。”
他跟文宗帝的關系再怎么好,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求情,那反而會害了楚玄懷。
林權也這般想,“此事既還未公開,那父親決不能求情,否則陛下定會龍顏大怒。”
事情雖然已過了一天,但因著文宗帝刻意封鎖了消息,真正知道此事的人其實屈指可數。
林天佐目光深沉,“我們若是能悄悄去見一見殿下就好,如此他可心安,便不會胡亂說話。”
他怕的是楚玄懷不僅自己認了罪,還把他給供出來,因為當初正是他出了這個餿主意。
為了讓楚玄懷奪嫡,成為下一任帝王,壯大林家的勢力,他真的愿意無所不用其極。
林權無奈的嘆氣,“可惜陛下昨夜便已下令,禁止任何人前去探視,想偷偷進去實在太難。”
天牢比不得各個府衙的監牢,只要肯花錢打點,便有機會見到犯人,天牢可是在皇宮里。
府衙的監牢在天子腳下,那天牢便是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有幾個人敢冒險放外人進去?
林棟眼珠子溜溜一轉,“我們是沒法子,但貴妃娘娘應該會有,父親要不要再寫封信給娘娘?”
昨日林天佐提前寫了信,正好今早芳芍拿了過去,而且即便芳芍不出宮,他們也能將信傳到鳳羽宮。
林天佐自然會寫信,“先不著急,等我們商議好了對策再寫信,如此才好將我們的對策悉數告知娘娘。”
林權憂心忡忡,“殿下自小養尊處優,從未吃過苦,定是熬不過天牢的刑罰,怕是早晚都得認罪。”
“父親也沒法子為他脫罪么?”林棟也擔心,“他收受賄賂父親早已知情,那會不會受到牽連?”
林天佐道:“只要他不蠢,便不會將我們牽扯進去,我們哪怕不能為他脫罪,也是他的希望。”
他嘴上雖這般說,可心中著實沒底,只因他知道楚玄懷并沒那么聰明,是被他們推著前行。
林權想了想,“我覺得殿下應該還不至于這般蠢,皇子受賄罪不至死,但我們可就難逃嚴懲。”
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皇室人員若真犯了事,還是會從輕發落,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優勢。
林棟附和,“是啊,沒了我們為他出謀劃策,他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希望他能想清楚吧。”
林天佐擔心的事很多,“受賄是無法否認,最重要的是瞞住私造兵器之事,絕不能讓殿下招供出來。”
這也是他出的好主意,將練兵器的地方選在青州,不僅天高皇帝遠,而且那還是他們林家的祖籍。
林權倒是不擔心這事兒,“父親多慮了,殿下雖不似太子聰慧,但也不會自尋死路到如斯地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