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林天佐的信送進了鳳羽宮。
純惠貴妃激動的打開,涂著丹寇的手一直在顫抖。
芳芍與芳藥在一旁看著,也緊張不已,她們都指望著林天佐能有好法子。
純惠貴妃看完信吩咐,“芳芍,芳藥,你們速去安排,本宮要去天牢看懷兒。”
芳藥為難道:“主子,陛下有禁令,此事怕是很難辦,那夜奴婢都費了好大功夫。”
前夜她本想親自將東西送到天牢,順便看看楚玄懷,結果獄卒死活不答應,只能送東西。
今日的風聲更緊了些,她早上將酒菜送到天牢外時,獄卒便說這是最后一次,不會再通融。
純惠貴妃不以為然,“既然昨前夜能辦的成,今日豈不是更容易,大不了多給獄卒們些好處便是。”
芳藥解釋道:“這不是給多少好處的事,而是御王祁王幾位殿下去過天牢,看到了奴婢的安排。”
“本宮管不了這么多。”純惠貴妃強人所難,“兄長對對懷兒有交代,本宮必須及時傳達給懷兒才行。”
“那能否托獄卒帶句話?”芳芍出主意,“如此比起主子親自去天牢,只是帶句話會簡單許多。”
“不行!”純惠貴妃寸步不讓,“本宮除了帶兄長的話,也想親眼看看懷兒,這可是他初次入獄啊。”
楚玄懷生來便是天潢貴胄,從小到大雖偶爾犯錯,但還從未入過獄,最嚴重的懲罰也只是被禁足。
純惠貴妃本就把他當眼珠子寵溺,如今他入了天牢,她若不親眼看看他的情況,又如何能放心?
“好吧,那奴婢這就去安排。”芳芍只能勉強一試,“不過需要點時間,還請主子耐心等待。”
“不管花多少錢,本宮都要見到懷兒!”純惠貴妃盛氣凌人,“你們若辦不好,后果自負。”
“是,主子。”芳藥與芳芍硬著頭皮應下,低頭苦笑。
主仆三人正在商議著此事,一個宮女進來稟告,“啟稟貴妃娘娘,良妃娘娘來了。”
“這賤人怎天天來?”純惠貴妃聽到這名字就煩,“本宮不想見她,你們去打發了她。”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芳芍知芳藥還得安排去天牢的事,便識趣的去見良妃。
天牢中。
楚玄遲他們又來審楚玄懷。
文宗帝還在等著,他們得盡快了結這個案子。
楚玄懷按照此前林天佐的交代,依舊是咬死也不肯認罪。
他義正言辭,“你們怎么審都沒用,因為本王乃是被奸人所陷害,成了替罪羊。”
“是嗎?”楚玄寒冷笑,“既然大皇兄敬酒不吃吃罰酒,便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
“你又想做什么?”楚玄懷表面鎮靜,心中卻擔憂,“難不成還要對本王用大刑?”
“用刑又如何?”楚玄寒道,“這可是天牢,不是你的晉王府,審犯人不就該用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