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楚玄懷臉色大變,惱羞成怒,“本王可是父皇親封的親王,你怎可對本王用刑。”
他有自知之明,畢竟連自己醉酒后磕著碰著都嫌疼,又如何受得了天牢獄卒的殘忍刑罰?
“我們誰又不是父皇親封的?”楚玄寒冷嘲熱諷,“再者說,你還是父皇親自下令抓進來的。”
楚玄懷說穿他的心思,“楚玄寒,你這是在公報私仇,為了你那個死孩子,趁機報復本王!”
若非出于記恨,楚玄寒又怎會如此針對,便連長幼有序,以及主理與協同調查都顧不上。
楚玄懷不肯承認,“一碼歸一碼,本王如今是科舉舞弊案的審案人員,皇兄不要混淆。”
“老五,你不是厲害嗎?”楚玄懷看向楚玄遲,“怎么身為兄長與主理人,卻被他騎頭上?”
楚玄遲不以為意,“本王雖是主理人,但六皇弟也有協同調查之權,他自是有資格審理。”
楚玄懷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一眼就看出來了,無非是挑撥離間,想讓他們內訌罷了。
可楚玄懷根本想不到,他要的便是讓楚玄寒來當這惡人,加深他們兩人之間的仇恨。
如此一來,即便楚玄懷能因著私造兵器獲罪,徹底失去奪嫡的機會,也還有林家會幫他。
只要林家與楚玄寒為敵,他想奪嫡就多了一重阻礙,楚玄遲又豈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楚玄寒目光陰沉,“大皇兄,本王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是否認罪?”
“本王是被冤枉陷害的,這叫本王如何認罪?”還未動用大刑,楚玄懷是絕不可能招供。
他早已想過,林天佐想辦法為他脫罪定是需要時間,他哪怕是能多拖上一個時辰也好。
“行,那這話大皇兄留著與天牢的獄卒說。”楚玄寒森然下令,“來人,給晉王殿下用刑!”
“誰敢!”楚玄懷怒喝一聲,拿出了他身為親王的威嚴。
“晉王殿下,得罪了。”雖說都是親王,但獄卒們如今該聽誰的還是很清楚。
“你找死,待本王出去,絕不會輕饒了你。”楚玄懷怒吼著威脅起了獄卒。
獄卒擺出副很為難的樣子,“晉王殿下恕罪,小的只是個獄卒,只能聽命于人。”
楚玄寒冷聲提醒,“大皇兄,這是父皇的天牢,并非你的晉王府,由不得你作威作福。”
獄卒甲道:“獄中刑罰有很多,并且分輕重,小的先向晉王殿下做個簡單介紹……”
所謂的做介紹,其實就是一種威懾,有些膽小的,都無需真正動刑,光是聽著就已膽顫。
楚玄懷本是想死咬著不肯認罪,奈何他從小就沒吃過苦,更遑論是遭受獄中這等刑罰。
天牢的獄卒刑訊手段又極為殘忍,他也早有耳聞,因此只是聽著介紹,便也已有畏懼之心。
不過他還是死咬著牙,決定否認到底,為林天佐與純惠貴妃爭取時間,免得自己真萬劫不復。
當然,他主要期待的還是林天佐,純慧貴妃是沒有指望,最多去文宗帝跟前哭一哭,再求個情。
因此哪怕是用了些刑罰,他還是硬著撐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