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監查司無要事,楚玄遲便一下午都留在天牢審案。
楚玄懷大部分時間都在受刑,疼暈過去也會被弄醒,再由他們輪番拷問。
待他的一陣慘叫聲結束后,楚玄寒冰冷的聲音響起,“大皇兄,這感覺如何?”
楚玄懷疼的幾乎再次暈厥過去,咬牙切齒,“本王要殺了你,要將你千刀萬剮——”
楚玄寒坐在他跟前,愜意的喝著茶,“大皇兄先莫急著威脅本王,且說說案子的事吧。”
楚玄懷聲音顫抖,“本王是被冤枉的……你們這是要將本王屈打成招……好向父皇邀功……”
若非對林天佐還抱有一絲希望,他真受不了這等罪,可他這嬌貴的身子也已然撐不了太久。
楚玄寒冷聲道:“犯人嘴太硬,你們可是經驗豐富的用刑高手,拿出些本事給本王瞧瞧。”
獄卒甲小聲道:“這好歹也是親王,小的實在是不敢,萬一真是冤枉,小的定是要人頭不保。”
楚玄寒呵斥,“你們竟是這想法,難怪他不愿招供,但你們也別忘了,刑訊案犯乃是你們的職責。”
“這個……”獄卒甲為難的看向其他獄卒,但誰也不敢做這個出頭鳥,真去得罪了楚玄懷。
“放心用刑,一切后果由本王擔著。”楚玄寒嘴上是說的這般輕巧,真要有事他才不管。
“是,祁王殿下。”獄卒們齊聲應下,只因他們知道,便是沒他的承諾,他們也還是要用刑。
“你們敢!”楚玄懷想要拿出他親王的威嚴,來威懾這些小小獄卒,可惜他狼狽如喪家犬。
自從入獄之后,他的親王蟒袍便已被扒下,里面只有白色的里衣,如今早已染上了鮮血。
他最討厭血腥味,王府后院的女子若來了月事,哪怕是受寵如沈曦月,都不可出現在他跟前。
因為他對這個味道極為敏感,而月事也有血腥味,他聞著便生厭,會影響他對女子的興趣。
可如今他滿身血污,鼻尖始終縈繞著濃郁的血腥味,他卻避無可避,時不時便會被惡心到干嘔。
獄卒乙立馬換了個更殘酷的刑罰,“晉王殿下,得罪了,這是職責所在,小的也沒辦法。”
“這樣才對嘛。”楚玄寒滿意的笑起來,“冷延,這茶本王喝膩了,去換些別的茶來。”
“是,主子,屬下這就安排。”冷延心領神會,他根本不是要換茶,而是要他去長秋宮傳話。
“啊——”新的刑罰剛一上來,楚玄懷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音在天牢中不斷的回響。
楚玄寒饒有興趣的看好戲,“大皇兄,本王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啊——”回答他的是楚玄懷的哀嚎聲,倒也不是不想回應,而是疼的已然說不出話。
楚玄霖好心相勸,“大皇兄,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么簡單的道理,臣弟相信你定是也懂得。”
“啊——”楚玄懷依舊是以一句慘叫來回應,只不過聲音已低了不少,他嗓子都喊啞了。
楚玄寒一邊等著冷延的新茶,一邊看著楚玄懷受刑,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