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換了新的刑罰,楚玄懷也還在硬撐著,直到冷延帶了新茶回來都還沒招供。
待冷延泡好新茶,楚玄寒給楚玄遲倒了一杯,“五皇兄,來,喝點茶,我們慢慢等。”
楚玄遲不客氣的淺呷了一口,“這茶倒是不錯,以前似乎沒喝過,可是長秋宮的?”
他表面問的是茶,實則在確定冷延是否剛去了長秋宮,至于楚玄寒會否回答倒也不重要。
“正是。”楚玄寒并不否認,“五皇兄若是喜歡,稍后可帶些回去,讓皇嫂也嘗嘗看。”
他不在意旁人知道冷延剛去了長秋宮,良妃是他母妃,他在這樣反而會有種優越感。
因為楚玄遲沒了母妃,而楚玄霖與兩位母妃關系又不好,唯有他與良妃母慈子孝。
楚玄遲拒絕,“那倒不用,府中的茶有很多,而且你皇嫂不喜歡這種,本王嘗嘗即可。”
因著他們提到了墨昭華,楚玄霖不免又心猿意馬,想起當日代替楚玄遲去迎親之事。
其實最初他不太樂意代替,畢竟他與楚玄寒走得近,與楚玄遲關系疏離,且后者是廢物。
再加上他迎親本該是迎娶自己喜歡的女子,而不是旁人的妻子,他也想把這體驗留給自己。
不曾想偏生就是這次迎親,撩動了他的心弦,從此便放不下墨昭華,經常在午夜夢回見到她。
“啊——”楚玄懷的一聲凄厲的慘叫打斷了他的思緒,也打斷了楚玄寒與楚玄遲的閑聊。
“哎呀……”楚玄寒故意驚呼一聲,“本王光顧著與五皇兄閑話家常,把大皇兄忘了。”
他看向楚玄懷,“大皇兄,科舉舞弊雖是重罪,但你乃父皇的親生兒子,定不會嚴懲于你。”
楚玄霖幫腔,“是啊,大皇兄,與其在這里受罪,不如早些招供,再向父皇求個情,大事化小。”
“啊——”楚玄懷冷汗淋漓,眼神渙散,面如死灰,連眼底那仇恨的光芒都淡去了不少。
獄卒乙摩拳擦掌,“幾位殿下,晉王殿下還是不肯招,可否讓小的再換厲害的個刑罰?”
“趕緊換吧,也讓本王開開眼界。”楚玄寒雖想讓楚玄懷招供,但也不介意讓他多受些苦。
“啊——”獄卒乙換上了新的刑罰,轉眼間的工夫,楚玄懷便連嗓子都喊破音了。
“這個有點意思。”楚玄寒戲謔的看著楚玄懷受刑,眼里只有報復的快意,毫無憐憫。
楚玄霖有些看不下去,微微別過了目光,他雖也曾遭過楚玄懷的欺負,但終究還是會心軟。
緊接著,獄卒甲便稟告,“啟稟三位殿下,晉王殿下又暈過去了。”
楚玄寒不以為然的道:“弄醒便是,這又非第一次,還能停了刑罰不成?”
獄卒甲表情為難的解釋,“可是晉王身子嬌貴,這等刑罰怕是已撐不了多久。”
他們可以屈打成招,但不能在認罪之前就將人折磨死,否則又成了他們辦事不力。
“弄醒再說,興許他怕了,便招供了。”楚玄遲方才一直看著楚玄懷,看出他已動搖。
果不其然,獄卒乙剛把楚玄懷弄醒,他便虛弱的道:“本王認罪……你們別再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