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撐不下去了,況且楚玄寒一副恨不得他死的樣子,他很怕自己會死在刑罰下。
楚玄寒還幸災樂禍,“大皇兄,你早配合不就行了,又何須受這苦?這不是自討苦吃么?”
楚玄懷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奈何有心無力,這只能朝他啐了口帶著血沫子的唾沫,“呸!”
倆人本就隔得有些遠,再加上他早已被折磨的沒了力氣,這口唾沫并未落在楚玄寒身上。
楚玄寒也沒工夫計較這些小事,“來人,筆墨伺候,讓晉王殿下親自寫下供詞再畫押。”
楚玄懷氣笑了,“本王被你折磨的死去活來,只剩一口氣吊著,你竟還要本王親自寫供詞?”
楚玄寒若有所思的點頭,“也對,大皇兄瞧著就沒力氣,那本王便勉為其難,替大皇兄執筆。”
勤政殿。
楚玄遲幾人踏著夜色入殿。
大殿中燈火通明,文宗帝端坐在御案之后。
在文宗帝跟前,楚玄寒便不敢那般放肆,搶著開口稟告。
于是楚玄遲行完禮后,便稟告道:“啟稟父皇,大皇兄已認罪招供。”
文宗帝竟有了幾分失望,“招供的倒是挺快,朕還以為他能再撐上幾天。”
楚玄遲道:“這都是六弟之功,六弟不愧是出身大理寺,刑訊方面確實厲害。”
他特意強調了“刑訊”,意思就是楚玄寒要用刑,至于文宗帝會否多想他就管不著。
楚玄寒故作謙虛,“五皇兄過譽了,論審案還是監查司技高一籌,臣弟只是班門弄斧。”
“監查司自是也有能力。”楚玄遲道,“只是本王與七皇弟上任時短,還未積累足夠經驗。”
監查司可是帝王的直屬部門,他豈能否認其能力,那不是落帝王的臉,只能說自己無能。
文宗帝聽著很舒服,“你們兄弟能這般相輔相成,而非勾心斗角,爭搶功勞,朕甚是欣慰啊。”
楚玄遲雙手呈上供詞與案卷,“父皇,這是大皇兄的供詞及整理好的案卷,還請父皇過目。”
李圖全下來接過,再呈到御案之上,這些近身的事向來是他親力親為,絕不讓旁人代勞。
文宗帝看完供詞大怒,“這個逆子,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便將黑手伸到了科舉之上。”
林天佐父子猜的一點沒錯,楚玄懷雖沒那么聰明,但還沒蠢到會將錢財真正的用途供出來。
私造兵器的罪比科舉舞弊重的多,等同于造反,因此他找的理由是王府花銷大,養不起。
楚玄遲由于知曉這個真相,便沒吱聲,楚玄霖見他沉默,便也不說話,免得說多錯多。
楚玄寒是信了,“大皇兄自小養尊處優,習慣鋪張浪費,晉王府入不敷出也情理之中的事。”
“都是貴妃將他給寵壞了!”文宗帝臉色鐵青,“這次朕定要嚴懲不貸,讓他長長教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