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了一陣,外面有人來稟告,明月居來人了,想請楚玄寒過去留宿,陪陪尉遲霽月。
楚玄寒打發了來人,“這么早便要本王過去,當本王如她一般清閑,每日只想著吃喝拉撒睡?”
冷延為尉遲霽月說好話,“殿下前些日子忙科舉舞弊案,陪伴王妃比較少,王妃定是想念。”
“她怎這般粘人?比不上瑤瑤半分。”楚玄寒不喜歡粘人的女人,這會要他費心去哄著。
冷鋒趕忙提醒,“可是殿下也莫要忘了,王妾還曾算計過您,如今這般只不過是本分。”
他很怕楚玄寒重蹈覆轍,深陷墨瑤華的溫柔鄉不能自拔,屆時又為她做出有損名聲之事來。
畢竟楚玄寒前幾日去看過墨瑤華,還留宿在荒院,第二天又命人送了東西去,大有復寵之勢。
尉遲霽月也是因著這件事,才想要讓楚玄寒留宿明月居,免得真給了墨瑤華復寵的機會。
楚玄寒對前幾日的歡愉很滿意,本是想趁勢解了墨瑤華的禁足,給她換個好點的院子。
聞言他猶如醍醐灌頂,趕緊打住了念頭,“無需提醒,本王記得很清楚,走吧,去明月居。”
其實尉遲霽月的床上功夫也不錯,不僅花樣頻出,而且極為大膽,能給與他極大的刺激。
只是她還未出月子,不方便行房,欲求不滿之下,與她同床共枕倒成了一種痛苦折磨。
夜色朦朧,星光璀璨。
黃府的后院廂房中,一對紅燭正在熊熊燃燒著。
月影端坐在喜床之上,紅蓋頭早已被挑開,臉上帶著幾分羞澀。
霧影今日著實是高興,喝了不少酒,紅光滿面,已然有了幾分醉意。
他端過合巹酒,“月影,我終于將你娶回家了,這里以后便是我們的家。”
月影伸手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深吸了口氣才試探著輕輕喊了一聲,“夫君……”
他們自小便相識,基本都是以南疆七子的代號相稱,很少用彼此原本的姓氏與名字。
平日里他們連用本名都覺別扭,如今卻要喊“夫君”,月影心中怎么都覺得別扭。
只是當她喊出了第一句,卻發現并沒想象中那么別扭,甚至還帶著一種奇怪的幸福感。
“夫人。”霧影也跟著換了個稱呼,“喝了這杯合巹酒,愿我們能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好……”月影與他喝了交杯酒,一杯酒入喉,淡淡的酒香瞬間便在舌尖與口腔蔓延了開來。
霧影拿走她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下一刻便開始褪自己的喜服,邊走邊往地上扔。
月影看著這一幕,心突然便提到了嗓子眼,有些緊張,忍不住又深吸了口氣,做好準備。
“夫人……”霧影穿著里衣抱住霧影,“我是粗人,若笨手笨腳弄疼了你,你要及時告知我。”
“好……”月影被他抱著往后倒去,躺在床上,雙手下意識抓住了床單,心也在砰砰直跳。
天氣漸涼,門窗都關緊了,燭火未熄,但也沒搖曳,照耀著這對幸福的新人,無聲燃燒到最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