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著有楚玄懷的偏愛,對李瑩這主母確實不夠尊重,后又因失了孩子,對其生了怨恨。
因此這幾年來,兩人的關系越發不好,她娘家多次勸她也無果,漸漸便不再提,對她變冷淡。
楚玄懷的事得到了確認,飛鳳越發的焦急,“主子,我們如何是好,可要入宮見貴妃娘娘?”
沈曦月冷靜下來,“連王妃都已知曉此事,貴妃定然在忙著為殿下想辦法,我們又何必去打擾?”
“那可要聯系侍郎府幫忙?”飛鳳不是不知沈曦月與娘家微妙的關系,但現在也沒別的選擇。
沈曦月不想去碰壁,“若是連貴妃與左相府都沒法子,父親與兄長又還能為殿下做什么?”
皇宮,勤政殿。
純惠貴妃連著三日都來求見文宗帝。
第一天得知文宗帝不想見她立刻便走,多一刻都沒有等。
第二天她在外面等了許久,期間多次讓人去稟告,只是依舊未能見到人。
到了今日,文宗帝還是不肯見她,她竟直接跪下來,任由來往的官員看向她。
這主子都跪著,芳芍與芳藥自然不敢站著,只能跟著跪在地上,等待文宗帝召見。
午后李圖全又來勸,“貴妃娘娘,您這是何苦呢,近日事多,陛下有很多政務需處理。”
純惠貴妃的態度變了,不再高傲,“李公公,煩請你告訴陛下,他若不見本宮便長跪不起。”
李圖全好心提醒,“娘娘,您這是在威脅陛下啊,陛下若是龍顏大怒,對您和殿下反而更不好。”
純惠貴妃面如死灰,“無需你多言,懷兒若活不了,本宮便隨他去了,那觸怒了陛下也只這一回。”
“哎……”李圖全長嘆一聲,帶著幾分惋惜,“那等陛下忙完,老奴姑且再試試吧。”
李圖全回了正殿后,如實對文宗帝稟告,但后者依舊不愿見純惠貴妃,只說她想跪便跪著。
而后李圖全也沒再出來勸,一直伺候在文宗帝旁,直到夕陽西下,文宗帝準備去承乾宮用晚膳。
李圖全這才提醒,“陛下,貴妃娘娘還在殿外跪著,已跪了一天,午膳也不曾用過,只想見陛下。”
“罷了,難得她如此堅持,便讓她進來吧。”文宗帝神色冰冷,“朕且看看她要如何為那逆子求情。”
李圖全吩咐一聲,便有太監拉長尖銳的聲音大喊,“宣純惠貴妃覲見。”
純惠貴妃跪了一天,雙腿都麻木了,在芳芍與芳藥的攙扶下才勉強站了起來。
芳芍與芳藥又為她揉了會兒膝蓋,緩和了麻木感,而后攙扶著她入殿覲見文宗帝。
她二人也跟著跪了一日,并不比純惠貴妃好受,奈何身為婢女,該做的還是要先做。
純惠貴妃入殿后又跪下,還重重的磕了個響頭,“陛下,臣妾斗膽,求您輕饒了懷兒。”
文宗帝并未讓她起身,只是問,“那你可知他犯了何事,讓朕如此生氣,連你都不愿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