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望月閣。
飛燕神色匆匆,一溜煙的跑進了廂房。
飛鳳呵斥,“干什么,冒冒失失,也不怕沖撞了主子。”
飛燕沒搭理她,“主子,出事了,奴婢剛聽到消息,殿下犯了大事……”
她只是出院子辦件事,便聽到了下人在悄悄議論楚玄懷,她當即上前去詢問。
沈曦月聞言大驚,“收受賄賂,科舉舞弊?這可是重罪,殿下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她就說以楚玄懷的身份,若不是犯下大罪,又怎會被關在宮里出不來,連個消息都不給。
“消息準確么?”飛鳳忐忑不安,“可不要是以訛傳訛,嚇到了咱主子,最后是誤會一場。”
按照律法,犯下大罪可是要連坐,她這種家生奴難逃,而她還沒活夠,不想就這樣死。
飛燕低聲道:“應該錯不了,雖然還未張榜公示,但坊間已傳開,只是咱在府里不知道。”
她方才特意問過,這是采買帶回來的消息,還說酒肆茶館中都在議論,若是假的定會被制止。
“走,我們趕緊去趟瀾庭苑,若真是這么大的事兒,王妃不可能不知道。”沈曦月說著就要走。
飛鳳連忙提醒,“王妃這會兒正在前院打理家事,不在瀾庭苑,我們要見王妃只能去前院。”
飛燕也道:“但王妃既然在忙著,怕是不會見主子,要不再等會兒,等王妃忙完了再去?”
李瑩在沈曦月入府后便立下規矩,若無要事,不可在她打理家事時打擾,一切等忙完再稟告。
當初正是因沈曦月剛入府,便三番四次打擾她,可以說這規矩便是特意為沈曦月所立。
“殿下出這么大的事,我怎么等的下去?”沈曦月執意出門,“我現在就要去與王妃確認。”
“是,主子。”飛燕與飛鳳畢竟只是下人,只能相勸,而不能阻止,便言盡于此。
沈曦月帶著飛鳳與飛燕,緊趕慢趕的去了前院,李瑩果然在打理家事,暫不得空見她。
“去告訴王妃,我只問一句話,不會耽誤太多時間。”沈曦月難得會這般低聲下氣。
出來見她的是采青,“王妃說若是為了殿下之事,那無需多問,外面早已傳的沸沸揚揚。”
李瑩已猜到沈曦月來此的目的,便提前做了交代,既可避免見她,又能解決她的問題。
“什么?”沈曦月大驚失色,“所以她其實早已知曉了此事?那為何不告知于我?”
采青淡聲回答,“側妃也沒來過問,王妃便以為側妃也已知曉,畢竟此事還牽扯到兵部。”
沈曦月的父親乃兵部左侍郎,而右侍郎狄策,早前便因參與了科舉舞弊案,而被監查司帶走。
“我知道了,那無需打擾王妃。”得知此案與兵部有關,沈曦月便無話可說,只得離去。
這么大的事娘家卻不曾與她知會一聲,顯然是放棄了她,原本家里也不滿這樁婚事。
不對,倒也不是不滿婚事,而是不滿她的做法,覺得她對李瑩恃寵而驕,早晚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