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笑著拜了一拜,“兒臣多謝父皇的諒解,也謝父皇不嫌棄兒臣的棋藝。”
文宗帝話語溫和,“這兩個案子既已辦完,遲兒可得好好歇歇,也陪陪你媳婦兒。”
楚玄遲樂得如此,“是,兒臣確實也累了,除非有大案,否則兒臣便交給底下的人做。”
文宗帝換了個話茬,“老七在你手底下也這么長時間了,你覺得他的能力如何?”
他今年雖時常能見到楚玄霖,但對其能力并沒楚玄遲這般清楚,他也不好直接重用。
楚玄遲將一枚黑子落下,“七皇弟為人謹慎,不驕不躁,辦事認真且謹慎,能力尚可。”
“也對。”文宗帝很滿意,“他若是能力不行,遲兒也不會帶他辦案,還舉薦他去青州。”
“正是如此。”楚玄遲為楚玄霖說好話,“兒臣認為七弟只是缺少機會,否則定能有所作為。”
“老六也曾舉薦過他。”文宗帝若有所思,“不過與你的說法有些出入,向來只舉薦些普通差事。”
楚玄遲舉棋不定,似乎無從下手,“每個人的目光與評判標準并不同,想法有異也在情理之中。”
文宗帝耐心的等著他落子,正要開口繼續說楚玄霖之事,一個御前伺候的小太監突然走進來。
他行至帝前,低垂著腦袋稟告,“啟稟陛下,祁王殿下與祁王妃前來問安,已在殿外候著。”
文宗帝看了眼安靜坐在一旁的墨昭華,“來的這般早,看來今日朕是沒機會與老五媳婦對弈了。”
墨昭華微微抬起頭,但并不敢與文宗帝對視,“陛下無需惋惜,臣媳相信以后還有的是機會。”
“說得好,確實來日方長,哈哈……”文宗帝大笑,能坐下來下棋,便說明他與楚玄遲未成敵人。
“父皇,兒臣認輸了。”楚玄遲將棋子放入棋罐,“六弟與弟妹既在殿外,那兒臣與王妃先行告退。”
文宗帝見他知難而退也不為難,“去吧,你們皇祖母定在翹首以盼,也唯有你們最能哄她開心。”
“父皇此言差矣。”楚玄遲不贊同,“最能哄皇祖母開心的定是父皇,兒臣與王妃可不敢比。”
“你呀,這嘴是越來越甜了。”文宗帝心情愉悅,夸贊墨昭華,“御王妃,你教導有方啊。”
墨昭華謙虛道:“父皇過譽了,殿下為人實誠,說的都是些實話,又何須臣媳指手畫腳?”
“你們這嘴上都抹了蜜,哄的朕龍顏大悅。”文宗帝笑意不減,“以后多入宮,朕就愛聽好話。”
“父皇喜歡聽的是真話。”楚玄遲又夸了一句,“兒臣還是先告退吧,可莫讓六弟等急了。”
風影與疏影都不能入殿來,墨昭華又是女子,不便推笨重的輪椅,此事自有殿內的太監來做。
太監一直將楚玄遲推到殿外,在外候著的風影便來接手,還很客氣的對太監道謝,“多謝公公。”
“客氣了。”侍衛這般有禮貌,太監聽著極為舒心,回應后便宣了楚玄寒與尉遲霽月覲見。
楚玄寒見到楚玄遲夫婦自是該主動打招呼,“玄寒見過五皇兄,五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