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次的相處下來,她發現容慎對自己并無異樣,只有自己在情感的沼澤中越陷越深。
鐘夫人也死心,“他乃是皇親國戚,可選擇的人太多,莫說是貴女,便是皇室中人也可以選擇。”
東陵的公主除了和親,一般都不會下嫁,而是招駙馬,婚后駙馬需入住公主府,是為尚公主。
比如丹陽長公主的駙馬林天佐,自從成婚后,便需得住在公主府,甚至連孩子也一并帶上。
而一旦尚公主,官途方面就有了限制,東陵的駙馬是不允許手握實權,除非是特殊情況。
比如高祖時期有位駙馬,驍勇善戰,驅逐外敵,為東陵立下赫赫戰功,回朝后便依舊有兵權。
但這種情況少之又少,很多年都不曾出現有實權的駙馬,因此但凡有點能力的人,都不愿尚公主。
鐘凌菲對容慎也沒自信心,“是啊,所以女兒又怎會為了一個不確定的人,而害了全家的性命?”
鐘夫人摩挲著她的發頂,“委屈亦非了,但愿陛下只是一時興起,最后還是選擇了其他女子。”
話是這般說,但他們心知肚明,文宗帝若無確定打算,是不可能問出口,問了便基本確定。
翌日傍晚,輔國公府。
容慎放衙歸來,便看到容悅在前院等著他。
容悅自小便喜歡纏著他,每次他外出,她便會在前院等。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每次一回到府里便有人在等著,希望以后的妻子也能如此。
“哥哥回府啦。”容悅笑著打招呼,“今日放衙好晚呀,哥哥可是又接了大案子?”
容慎溫和的回應,“尚書大人將瑞王的案子交給了小葉大人調查,這幾日會稍微忙些。”
“竟是那個案子,若有了結果哥哥可要悄悄告訴嘉敏哦,嘉敏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在算計呢。”
中秋宮宴那日,容悅也在主殿上,當時見楚玄遲他們都去湊熱鬧,她本也想跟著去瞧瞧
后來見嘉善公主被楚玄奕攔著,她這才打消了念頭,但至今還惦記著那場算計,想知道結果。
“好,我先回院子換身衣裳。”容慎還穿著官服,需要換上常服,“嘉敏可前去膳廳等著。”
“好呀。”容悅就是在等著用晚膳。
目前容海去青州辦差未歸,府里只有容慎需要點卯,他回來了便可以開飯。
容慎回到自己的院子,范古為他更衣,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少爺,有您的信。”
回府的時候門房便將信交給了他,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給容慎,容悅便已在打招呼。
如此他便不好將信拿出來,免得打擾到他們兄妹閑聊,回院子又換衣服,這才拖到現在。
容慎隨手接過信封,拆開拿出信箋,只是看了一眼心生疑惑,“鐘家小姐怎會突然約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