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知道,可是哥哥,雪兒與爭流哥哥關系那般密切,我們兩個都像外人呀。”
昨夜容悅便想過這個問題,若論門當戶對,顯然是楊爭流與沐雪嫣更般配些。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生在世家不好,旁人會認為楊爭流是攀龍附鳳,這會給他壓力。
若自己只是出身小吏人家,甚至是個農家女,都要更加般配一些,偏生她門第這般高。
容慎也曾為此煩惱過,不過只要沐雪嫣沒明確表態,他便還有機會,畢竟楊爭流年紀還小。
楊爭流弱冠還要等兩年,屆時沐雪嫣都已十七,而一般的女子并不會等到這么晚才議親。
不過他還是難免感慨,“感情的事便是如此,兩情相悅不是那么簡單,有緣才能遇見對的人。”
容悅聞言難過了起來,“所以我們是要放棄么?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而君子以成人之美。”
容慎并非是輕言放棄之人,“我們都還未到談婚論嫁時,你也無需著急,先看情況,再做打算。”
“哦……”容悅這才安心了些,只要他不放棄,她便也會為自己的感情努力。
他們說話間,范古回來稟告,“少爺,都準備好了。”
容慎微微頷首,“你去迎接表小姐吧,方才我與小姐說的事切莫要外傳。”
雖然范古離開時,他們還未提到沐雪嫣,但容悅至少已問起了他有意中人之事。
容悅也趕緊附和,“沒錯,我們是相信你才不避開,你可千萬不要害我們哦。”
范古做出保證,“少爺,小姐請放心,小人明白,定不會損了你們與咱公府的名聲。”
他本身也很識趣,其實無需提前去書房準備,是為了避開才特意離開,免得聽到不該聽的。
待他走后,沐雪嫣也準備離開,“既然哥哥與雪兒有約,那嘉敏便識趣些,不打擾你們。”
容慎哭笑不得,“小丫頭又打趣我,早知就不承認了。”
“嘻嘻……”容悅笑嘻嘻,“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除非哥哥與雪兒兩情相悅。”
容慎也期待有那一天,他可暢所欲言,“那嘉敏快回吧,我真得去做些準備。”
“是,兄長大人,小妹告退。”容悅行禮離開,臨行前還不忘給他一個揶揄的眼神。
“你這丫頭……”容慎笑著搖頭嘆息,而后便去了書房。
不久后,沐雪嫣帶著花影,跟著范古一同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徒兒拜見義兄師父。”
這是他們之間獨有的稱呼,既是義兄妹,也是師徒,正如楚玄遲與墨昭華一樣,有著雙重身份。
容慎話語極其溫柔,臉上笑意如沐春風,“雪兒有禮了,不知作畫時遇到了何問題?”
沐雪嫣讓花影將她的畫作在書案上鋪開,“師父先看雪兒的畫作,雪兒再詳說問題所在。”
休沐日后,便是大朝。
今日倒是還好,并無什么要事稟告,散朝的比較早。
不過就在當日傍晚,一匹快馬駛入了盛京城,直奔皇宮的東華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