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嘉貞公主和親南昭,也是遵循了前幾朝的先例,若非這幾年戰況好了些,北戎那邊又該和親了。
楚玄遲說的鏗鏘有力,“本王想以其人之道,還治之身,讓西炎公主和親,這便是給他們的教訓。”
“孤明白了。”楚玄辰若有所思,“一旦西炎答應和親便是示弱,南昭與北戎自要重新定義我國兵力。”
“正是。”楚玄遲點頭,“等到西炎休戰,我們便有更多的兵力投入到南疆與北境,他們的壓力會更大。”
而后他就自己的提議,又做了諸多的解釋,對于其他人提出的問題,也都一一作答,且游刃有余。
一位原本是中立的武將率先表態,“御王殿下此法甚好,末將附議。”
緊接著是一位保守派的文臣,“這無疑是一舉三得之法,微臣也附議。”
然后是更多的文官與武將表示支持,“臣附議!”
楚玄辰笑意盎然,“孤也覺得御王的提議比其他的建議要更好些,孤支持。”
其實何止是好一些,是好太多,但他還要顧及其他臣子的面子,尤其是兩位丞相。
更何況他若過于稱贊楚玄遲,便是在為其樹敵,他又如何能害了自己真心相待的兄弟?
朝堂之上,楚玄遲有著舌戰群儒之勢,以一人之力將其他兩派壓下去,得到了很大的支持。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朝臣都在附議,一心想出風頭,卻連個機會都沒有的楚玄寒便坐不住。
他提出質疑,“臣弟有件事不明白,皇兄曾是東陵戰神,怎反而畏首畏尾,不愿意乘勝追擊?”
為了刺激到楚玄遲,他甚至還有意揭傷疤,“可是因皇兄在戰場上出了事,從此失去了那份氣魄?”
楚玄遲正色道:“正因本王上過戰場,親眼見到了何為血流成河,何為尸橫遍野,才不想戰火延綿。”
“至于本王在戰場受傷之事,這對于沙場將士來說,本就是家常便飯,本王又豈會因此而退縮?”
兵部新上任的右侍郎附和,“沒錯,從上戰場的那一刻,我們便已做好了馬革裹尸還的準備。”
狄策在被定罪后,兵部右侍郎之位空缺,文宗帝在吏部遞上來的諸多候選名單中,一眼便選中他。
他原本就很欽佩楚玄遲,如今更是被他說的熱血沸騰,恍惚又回到了年輕時,那時他便在戰場。
楚玄遲又道:“世間人人都有過父母,但并非所有人都能為人父母,因戰火奪走了他們年輕的生命。”
“祁王生來便是天潢貴胄,受萬民供養,又久居盛京城,不曾見過餓殍滿地,又豈能知黎民之苦?”
后面這話說的有些重了,還帶上了些嘲諷之意,因為楚玄遲對他的厭惡與日俱增,實在忍不住。
“御王說的好,臣弟附議!”楚玄霖道,“讓西炎求和,早日平息西陲的戰火,還百姓一個安寧。”
他雖說自小便不受文宗帝的重視,但終究是錦衣玉食,比起那些受戰火荼毒的百姓要好太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