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著其上躥下跳,百般針對楚玄遲,著實失望不已,這等心思狹隘之人,又如何配為帝?
若真讓其登基為帝,這東陵的未來堪憂,縱使不至于有亡國之禍,也定是要落個割讓城池的下場。
這他還真猜對了,前世的楚玄寒雖然奪嫡成功,最后登基為新帝,卻早已與南昭達成了協議。
南昭助他奪嫡,他在成功登基后割讓城池,這是他身為太子出使南昭時,暗中商議的結果。
其中也不乏其胞姐嘉貞公主的功勞,如此一來,嘉貞公主立了大功,他們兄妹都得了利。
“是,父皇。”楚玄寒忍著脾氣,其實他早該忍下,只是被妒火沖昏了頭腦,這才過激了些。
文宗帝今日臨時早朝,為的便是西陲大捷之事,并無別的大事要說,而此事如今也算定下。
因此李圖全便高聲喊了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文武百官無人啟奏,早朝便散了,大家三五成群的離開,有些去官廚,有些則直接出宮。
楚玄辰喊住楚玄遲,“遲兒,稍后我們定是要一同去商議西炎之事,你便去東宮用早膳如何?”
他乃是儲君,這么大的事自然要參政,而楚玄遲又是提出此法之人,總不能將其踢出局吧?
楚玄遲笑道:“臣弟多謝太子皇兄的盛情相邀,不過父皇已差人來報,讓臣弟前去用膳。”
楚玄辰話語溫和,臉上的笑意也很真誠,“既是父皇的旨意,那孤便不好強求,待會兒再見。”
“臣弟告退。”楚玄遲恭敬行禮,風影推著他離開,前往承乾宮陪文宗帝用早膳。
楚玄辰邊走邊低聲道:“父皇這般迫不及待,但愿遲兒能應付好,莫讓父皇再生忌憚。”
他相信楚玄遲也明白,文宗帝醉翁之意不在酒,用膳只是個幌子,目的是打探楚玄遲的計劃。
若是楚玄遲表現的太過聰慧,文宗帝定會產生危機感,許又會對御醫下令,不讓他站起來。
司刃也壓著聲音,“作為帝王,想提前知曉些消息也在情理之中,屬下相信御王殿下定能應付。”
“嗯……”楚玄辰稍稍放心了些,“是孤杞人憂天了,遲兒懂分寸,孤應該對遲兒更有信心。”
“主子這是關心則亂。”司劍安慰他,“這也說明主子乃是真心待御王殿下,將其當兄弟。”
楚玄辰問,“那依你們所見,他是否也如孤這般真心,便是有利益的存在,也不傷及兄弟感情?”
利益有很多種,對他來說唯有威脅到儲君之位,才是真正的傷及感情,其他倒是無所謂。
比如楚玄遲支持他之后,能得到更多的信息,這也是一種利益,可在他看來無關緊要。
司刃先回答,聲音細若蚊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屬下是覺得御王并無奪嫡之心。”
他們尚未到東宮,路上難免會遇到宮人或者侍衛,說話自然不可太大聲,彼此能聽到即可。
司劍跟著回答,“屬下與司刃的想法倒是基本一致,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主子還需做些防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