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道:“兒臣對此也很好奇,雖說兒臣這一年多來并無建樹,但老七并不比兒臣好。”
“那老七到底因何入了陛下的眼?”良妃蹙著眉問,“寒兒與之交好,就沒打探過么?”
提到這事楚玄寒便來氣,“兒臣與他的關系生疏了許多,他不會說實話,兒臣也只能猜測。”
以前他看不上楚玄霖,把自己的好當成是恩賜,便連官職也是自己不要,才會給其推薦。
彼時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年之后的自己,竟會被他給比下去,這落差讓他既妒又恨。
“那寒兒可猜出了些什么?”良妃對楚玄霖不熟,淑妃又不關心兒子,她也打聽不到什么。
至于賢妃,莫說她早就不是楚玄霖的養母,即便還是,良妃與之有舊仇,絕不會去問她。
“依兒臣所見,應是老五那廢物幫了他。”楚玄寒并不想承認這件事,那會顯得自己很沒用。
他與楚玄霖表面上交好這么多年,自己也沒少得到文宗帝的稱贊,卻不曾將楚玄霖帶起來。
楚玄遲與楚玄霖相處才一年多,卻讓他得了文宗帝青睞,兩人的能力高下立見,他一敗涂地。
良妃聞言眉頭皺的更緊,越發顯得老氣,“老五真有這等本事,竟還能改變陛下的心意?”
楚玄寒舊事重提,“兒臣也覺得有異,因此懷疑老五對父皇用巫蠱之術,可惜至今未有證據。”
但凡他能拿出證據來,都早已聯系了自己的黨羽,將證據呈到文宗帝跟前,好讓楚玄遲萬劫不復。
“本宮想起來了,寒兒確實曾提過一嘴。”良妃對他不禁失望,“都這么久了還未查到證據么?”
楚玄寒唉聲嘆氣,“哎……兒臣這一年多來諸事不順,不僅連續失去孩子,事也一件辦不成。”
若非他不信鬼神之說,都要去寺廟中拜一拜,去去晦氣,也求那漫天諸佛庇佑自己成大事。
“定是因著那庶女!”良妃怪在墨瑤華身上,“自從你納她為妃后氣運便不好,她這是克你啊。”
楚玄寒下意識便維護,“她位份早已被廢,人也受了罰,母妃便莫再提這些神神叨叨之事了。”
“可你當初若是娶了墨昭華,太后會對另眼相看,輔國公府如今的榮耀,也會是你的助力。”
良妃自從看到墨昭華深得文宗帝的歡心,便時常后悔當初有眼無珠,竟更看好尉遲霽月。
“母妃莫要忘了,縱使您沒看上墨昭華,兒臣也有向父皇請旨賜婚,是父皇拒絕兒臣。”
楚玄寒為此還恨了文宗帝些日子,尤其是得知他竟然將墨昭華賜婚給了楚玄遲之后。
后來是想到墨昭華去守活寡,且墨家確實毫無底蘊,文宗帝是出于愛護他,才恨意消減。
不過等到文宗帝大肆贊揚墨昭華,又偏寵楚玄遲,他的恨意再次升起,至今都未變過。
良妃訕訕打住,“罷了,左右是寒兒沒再被那庶女迷惑,等府里進了新人,自會將她遺忘。”
午后,輔國公府。
容慎午憩后,便去書房看書了。
不久后范古來稟告,“少爺,楊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