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愛屋及烏,若非喜歡作畫之人,又怎會冒昧的問其討要一幅簡單的畫作?
“啊?”沐雪嫣原本還想著看完就燒了,“可這只是雪兒練習所畫,又怎能送人?”
她自學畫以來,所做的練習太多,都在經過容慎點評后,吸取經驗教訓,再將畫作燒毀。
否則她屋里的畫作將多到沒地方存放,也給下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她覺得沒這必要。
楊爭流是想留些念想,“不管雪兒因何而畫,我都覺得這畫很好,我還想在空白處題首詩。”
沐雪嫣不好意思,“這幅實在拿不出手,等雪兒將正在準備的那幅畫好,送給爭流哥哥可好?”
楊爭流見她這般為難,又如何忍心勉強于她,只要是她的東西,哪怕只是胡亂涂畫都喜歡。
得知她要精心準備他更高興,“好,那先謝過雪兒,屆時我定要多費些心思題首詩上去。”
他們有說有笑,一旁的容慎兄妹既插不進話,也不想打擾他們的相處,各自暗自傷神。
楊爭流說是來賞畫,實則只是找個機會與沐雪嫣相處,既然來了便不會輕易就離開。
為了能有共同話題,以前忙著學業,無暇作畫的他如今也開始翻閱起了與之有關的書籍。
因此他已能主動找話題與沐雪嫣相聊,而這一幕落在容慎的眼里,又成了他在取悅沐雪嫣。
沐雪嫣跟越聊越開心,“哇……爭流哥哥懂得好多呀,那爭流哥哥是不是也會作畫呀?”
楊爭流倒是沒怎么作畫,都是看書,“我只是看了些書,紙上談兵而已,比不得容兄與雪兒。”
沐雪嫣斗志昂揚,“那雪兒以后也要多看書,學會更多的知識,做個更加有用的人。”
她以前是沒有條件好好讀書,能勉強學幾個字,這已經很難得,現在有機會如何能錯過?
“雪兒有此志向很好。”楊爭流極其欣慰,“女子本就不該困于后宅之中,做男人在附屬品。”
“咦?雪兒好似在哪聽過類似的話。”沐雪嫣只覺得有幾分耳熟,但記不起是誰說的。
楊爭流笑看向容慎,“那應該是容兄所言,我與容兄的想法向來差不多,算得上趣味相投。”
“不是……”沐雪嫣仔細想了想,“雪兒想起來了,是王妃嫂嫂,她說過女子也要獨立。”
“我何其有幸,竟能與御王妃娘娘有相同的想法。”楊爭流喜形于色,“那雪兒可覺得這話對?”
“當然對了!”沐雪嫣堅定道,“嫂嫂說的都是對的,更何況御王哥哥也很贊同,更錯不了。”
“雪兒很喜歡御王殿下與御王妃娘娘?”他們是楊爭流的親人,他自然希望她能真心喜歡。
“這是自然。”沐雪嫣感激不已,“御王哥哥與嫂嫂是這世間對雪兒最好的人,跟義母一樣。”
說著她又趕緊補了一句,“義兄與嘉敏姐姐,外祖父,舅父舅母也非常好,雪兒特別喜歡他們。”
楊爭流同樣很感激他們,代替他照顧好她,“能有這么多人對雪兒好,雪兒可要好好珍惜。”
沐雪嫣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雪兒知道,定不會恩將仇報,做出對他們不好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