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自己爬到目前這位份已經足夠,再想晚上爬可就危險重重。
貴妃和四妃的家世都比她顯赫,她一個都惹不起,文宗帝又是護不住人的。
或者說他太薄情,縱使護得住也沒這心,純嫻貴妃便是個例子,她自不敢奢望。
所以她從不將希望寄托在文宗帝身上,既如此,她又何必費心去爭寵,為自己樹敵?
再者說,只是自己樹敵倒好,關鍵是她還有年幼的兒子,她怕連累了兒子,得不償失。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宋承安立下大功,她在后宮再得勢,難免會讓楚玄辰忌憚,那更危險。
母族的榮耀已有宋承安來承擔,無需她靠帝寵來穩固,她如今也只求不給母族帶來危機。
宛如與心如安慰了她幾句,外面便傳來了宮人的稟告,文宗帝駕到,他們忙出去迎接。
寧妃帶著毓秀宮的一眾宮人行禮,“臣妾恭迎陛下……”
她雖有意避寵,不愿侍寢,背著文宗帝可各種不滿,可面對他時,還是要笑臉相迎。
原因無他,只因她還有幼子與母族,得罪文宗帝,那是拿她母族的性命在開玩笑。
文宗帝朝她伸手,“愛妃免禮,近來朕著實太忙,去了趟長秋宮,便趕著來愛妃這里。”
寧妃不知緣由,想把他趕回去,“如此良妃姐姐怕是要不高興了,陛下何如留宿在長秋宮?”
她不想為了一個老男人,惹上良妃那個精于算計的女人,攪和了她在后宮中的悠閑生活。
文宗帝并未說緣由,只是安撫她,“愛妃無需在意,朕不曾虧待過她,她不敢有任何不悅。”
“那臣妾就放心了。”寧妃言笑晏晏,牽著文宗帝入內,絲毫看不出她內心的不愿。
文宗帝笑道:“有朕在,愛妃有何可擔心?若有人膽敢找你麻煩,讓人前來告知朕即可。”
寧妃嘆息,“陛下政務繁忙,臣妾如何忍心以后宮之事,打擾到陛下,讓陛下更辛苦?”
在宮里這些年,她別的沒學會,做戲的本事倒是學的越來越好,全用在文宗帝身上。
“愛妃是在關心朕?”文宗帝年紀雖比她很多,可對自己有信心,真以為他很在意自己。
寧妃來到寢殿,松開他的手,勾住他的腰帶,“臣妾不關心陛下,難不成還要關心其他人?”
作為女人,還是后宮中的女人,該有的手段她都會,只是不用來爭寵,而是日常的應付。
可就這么點手段,文宗帝都保持不住,當即一把抱住她,將她壓在身下,“寧兒……”
他倒也不是真被美色迷惑,情難自禁,不過是看在宋承安立功的份上,順水推舟。
寧妃心中厭惡不已,但為了兒子與母族,面上又不得不配合著,與之共赴巫山云雨。
翌日下午。
楚玄寒借著入宮辦差,去了趟長秋宮。
良妃將昨夜之事告知于他,說的時候火氣大,語氣很重。
楚玄寒聽完很意外,“什么?又被父皇拒了?父皇為何總是不滿足兒臣?”